碰到那光晕,光晕陡然化为实质,如莹莹光球,把内里的蹑空草死死包裹,罩在其中。 “嗯?” 鼻间轻哼,孙恒试探着掌中发力。 他力道强悍,那光罩当即显出不稳之状。 “有门!” 嘴角一翘,孙恒掌中轰然发力,朝着光罩狂涌而出。 “彭!” 一声闷响,光罩碎裂,但孙恒的表情也是一僵,甚至有无边懊恼传出。 却见那光罩虽然碎裂,但内里的蹑空草也被一股巨力碾压,当场化作齑粉! “彭!” 心中恼怒上涌,孙恒忍不住挺身而起,大手一拍,下方那玉案当即粉碎。 双手握紧,指节狰狞。 片刻后,他才表情一缓,从恼怒之中回过神来。 “看样子最近走的太顺,心态竟然有些发飘了,这点事都能激起怒火,失了理智。” 摇了摇头,孙恒深深喘气,平缓心境,一双跳动眸子,也渐渐重复清明。 扫眼大厅,他没有再去动其他的物品,举步行入左侧的房间。 这里应是卧房,屋内别无他物,只有一个长达近丈的玉床,床上也没有铺盖,只有一个蒲团。 玉床上绘着许多纹路,不过已经被雷电之力破坏,遍布焦黑,看样子这里是此处的一个阵眼。 微微沉吟,孙恒手一伸,那蒲团当即投入掌中。 低头细细看去,这蒲团果然没那么简单,不知是何物编织,触之温润如玉,即使以孙恒的力道,竟也不能损毁。 手掌抚摸,清凉之感从中传来,更是让他精神一震,心中些许的火热当即一扫而空。 此物竟有清心明智之效! 收好蒲团,孙恒折身去了右侧房屋。 这里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出乎孙恒的意料,书籍竟是以诗词歌赋为主,间或夹杂着一些游记见闻。 关于武功、修法之术的,竟是寥寥无几。 来回翻找了几遍,甚至就连地下的砖面孙恒都未放过,却只在书房寻了两瓶不知是何功效的丹药。 至于秘籍,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但对他来,只不过是聊胜于无,还不如那些修法之人的游记来的重要。 转身,出门。 片刻后,孙恒提着两个麻袋进了屋舍。 十五个玉案上的东西,去掉两个,剩下的十三个东西,全都被他塞进了麻袋。 玉案笨重,携带不易,但镶刻在上面点缀用的宝珠,却都被孙恒一一撬下,装进兜里。 随后在屋子里来回翻找了几圈,凡是不大又值钱的东西,都被他装进袋子。 庭院里,玉树被他折断,取了些不起眼的枝节带走,棋子倒进麻袋,棋盘劈成碎片,捡了些好看的收走。 就连地面上的天星灿石,孙恒也扣了几十枚出来。 此外,院落四周的几十根阵旗,被他一一拔起,伙同摩云上人的东西,全都放上了马车。 而在摩云上人身上,孙恒也得了一枚玉器,两沓符纸,和一本关于阵法的秘籍。 他那豪华的马车上,更是有着一个阵盘! 此物放在一个圆形的木盒之中,直径长约一尺,内里有几根巴掌大的阵旗。 阵盘相当于一个简易的阵法,可随时随地施展,难怪摩云上人当时要往马车里逃。 怕是一旦激发此物,就可确保安全无恙。 但可惜,他最终还是没能保得性命。 现今此物,落到了孙恒的手掌。 不久之后,一个堆满东西的马车,缓缓驶离了山坡。 在马车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从火焰之中不时传来。 火焰熊熊,焚烧一切,也消磨了其中所有的痕迹。 前方,山道孤寂,空无一人。 后方,夕阳下沉,天日开始落幕。 天地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马车,缓慢而行。 驾车的孙恒,面上的激动已是尽数消失,只有着深深的沉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