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天叶,这两人的洞府彼此相邻,距离尾坳也没有多远。 而与闷头苦修的孙恒不同,这两位却是骊龙山脉交游广阔之辈。 只不过,孙恒虽然听闻过他们的名声,这么多年却一直未曾见到过真人。 片刻后,两道遁光在尾坳落下,显出一中年、一老者。 中年人面貌清癯,老者道骨仙风,虽只有道基初期修为,卖相却是绝佳。 “孙道友!” 云鹤就是那位中年人,他散去遁光,面带笑意的朝着孙恒拱手:“相邻近二十年,却不想直至今日才得见道友真容,真是我等的失礼。” 天叶抚须轻笑接口:“孙道友与我等可是不同,整日浪荡,乃是求大道之人,若不然岂能有今日的修为?” “两位说笑了,里面请。” 孙恒把两人往简陋的亭台一引,只有一旁恭候的石芸送上茶水。 “客居此地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拜访附近的道友,却要劳烦两位亲临,是在下不对。” 端起茶盏,道:“两位,请用茶!” “道友客气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轻笑点头,同时举杯小抿了一口。 “好茶!” 天叶双眼一亮,道:“梦里水乡,清香不绝,这应是极品灵茶云梦尖叶吧?” “不错,不错!” 云鹤在一旁符合着点头:“难怪我感觉如此熟悉,原来是曾经在仙乡会上品过一次的云梦尖叶。” “哦,原来这种茶如此有名!” 孙恒放下茶盏轻笑:“我也是前不久在一位朋友身上刚刚得到的,却不知来历。” “道友这位朋友可是大方的很。” 天叶抚须,感叹道:“此茶有清心明目之效,对我等道基修士来说,也有不小益处。我曾听闻,一两茶叶,就价值几十灵石。” “是吗?” 孙恒淡笑:“那位道友确实蛮大方的,只可惜以后怕是没机会碰上了。” “如此,确实是可惜。” 天叶重重点头,一脸喟叹。 三人坐于石亭,一时间倒也言谈甚欢。 孙恒性子沉稳,不喜多言,但并非是口舌笨拙之人。 相反,反而明慧多智。 只不过在大多时候,他因为看的太透,反而懒得多说。 “孙道友。” 言谈片刻,云鹤终于把话题转回来意之上:“再过半月,就是北边韩老夫人的四甲子寿辰,届时,附近的道友都会前去恭贺。” “因而,今日我等来此,也是想邀道友与我们同行的。” “不错。” 天叶点头:“韩老夫人怕是骊龙山脉中名望最大的散修了,下有九位女儿,出嫁的人家也都不凡,可谓是母凭女贵的典范!” “真不巧!” 孙恒音带遗憾的摇了摇头:“在下还有他事要办,怕是赶不及了。” 云鹤、天叶对视一眼,眼神似乎变了变,这才问道:“这是为何?” “就如两位所见。” 孙恒朝一片凌乱的山谷一指,道:“在下欲要离开此地,前往他乡寻觅大道,不日即将远行。” “啊!” 天叶似乎是一愣,当即语出挽留:“道友,万里跋涉未必是善法,这里道友和善,甚少杀伐,实乃修行圣地。” “是啊,是啊!” 云海在一旁符合,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孙恒挥手拒绝。 “两位不必多言,在下去意已决。” 孙恒端起菜盏,正色道:“能在临行之前认识两位,是缘分,在下敬两位一杯。” “这……”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既如此,我等也只能祝道友一路顺风了!” 喝完茶,云鹤先行起身站起,自储物袋之中取出一枚玉如意来。 “孙道友,相识一场,你又要远走他乡,无以为敬,此物就当做贺礼了!” “道友客气了!” 孙恒起身谢过,接过玉如意放在一旁。 “云鹤道友如此大方,在下也不能失了礼。” 天叶笑着拿出一物,却是一方砚台:“此物乃是宝鸡国特产烈血石所制,算不得珍贵,道友全当是一个纪念吧!” 随后又道:“道友要走,想来需要整理洞府,我等也就不继续叨扰了。” “两位客气了!” 孙恒轻叹,放下砚台:“我送送两位。” “不必,不必!” 两人连连摆手:“道友自忙即可,不必理会我等。” “要的,要的!” 孙恒低头,看了看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