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留了白慕在身边监视我,拉斐尔仍然放心不下。 他回国后的手段迅疾凌厉,我估摸着姜矜迟早会为了她的宝贝儿子打电话到我这里来。 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通讯软件浮起长久不见的头像时,我正收拾着准备离开的行李。 说是行李,衣服物件并无几样。 其外的,是对于父亲一些祁岁知无从接触的海外秘密资产的了解和打点。 重返故土,不知猴年马月。 人要久居异地,须要穿衣吃饭。 好在我再笨,也相伴父亲和祁岁知多年,资产金融方面的事宜耳濡目染稍许,只是盘点询问,还有白慕从旁的提点,不算太过吃力。 “姜阿姨,您好。” 接起电话的那一秒里,我想到的不是如何应付她的哀求或者怒火,而是惊讶自己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心平静气,带着一种云过天青的笃定。 “愿愿,真是好久不见了。” 姜矜的镇定对应亦使我感到略略意外,一个母亲遭遇心爱儿子出事时的慌乱无助,没有在她娇俏温柔了几十余年的腔调中得到体现。 想要在男人主导的商业战场厮杀出一条光明灿烂的道路,内里要花费数倍的功夫心血。 我虽不得而知,但从她的从事为人中可以窥见一二。 “有什么事吗?” 她既不主动开口,我作为小辈先行一步也是应该的。 “你父亲的病情恢复的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出于防止卓承股价下跌的目的,我、拉斐尔、祁岁知,以及所有清楚父亲病情的人都达成了共同意向。 那就是先全面隐瞒,等祁岁知掌控公司内外稳定后,再徐徐告知外界。 或召开新闻发布会,或官网张贴说明。 “挺好的,在国外修养一段时候就会回去。” “想想上次和你父亲喝酒,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真是让人怀念。” “总还有机会的,阿姨,谢谢您对爸爸的关心,我会转告给他的。” 我们互相打了会儿太极,姜矜见客套得差不多,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来,清渠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没去留学前经常来你家吃饭的。” “是吗?我记性不好,很小时候发生的事都记不太清了。”我维持着微笑的语气,倚坐在酒店的单人沙发里,眼睛却淡漠的看着窗外雾霭停云的天空。 “我收到了一段匿名音频,是你和清渠舞会上发生的对话……” 姜矜刻意将话说了一半,试探我的反应,话筒沉默良久,她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愿愿,你要整治清渠,前前后后也打断了他的肋骨,敲折了手脚了……阿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