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和进攻节奏。罗士信的视线被他的行动所吸引,嘴角撇了撇,迅速从一具部族武士的尸体上抽出长槊,然后单手奋力一挥,把丈八长槊当作投矛掷了出去。 长槊在空中发出愤怒的呼啸,正喊得兴起的突厥裴罗听见麾下士卒的惊呼声,赶紧举盾自救。槊锋击中盾面,就像撕纸一样将厚厚的生牛皮撕破,然后继续向前,贴着突厥裴罗的手臂,刺中他的前胸,穿透两层皮甲、血肉、肋骨、脊背,将他推倒,硬生生钉在了地上。 “啊――!”喊叫声嘎然而止。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突厥裴罗双手握住已经刺穿自己身体的槊干,拼命挣扎。黑色的血顺着他的嘴巴、鼻孔和耳朵汩汩而出,将身边的枯枝败叶染得通红。 “槊来!”罗士信张手,他的亲兵立刻递上另一杆硬木长槊。瞄都不瞄,罗士信将手中长槊向另一名衣着相对华丽的突厥人掷过去。长槊在无数人的注视下飞跃二十几步的距离,将目标击得快速后退,然后撞上一根枯树,将人的尸体和树干牢牢连在一起。 “啊!”突厥武士的嚎叫变成了惊呼。弹指之间两名将领战死,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趁着敌军进攻节奏被打乱的功夫,罗士信用脚尖挑起一把弯刀,然后他一手持着亲兵递上来的长槊,另一手持刀,呐喊着越众而出。 “把强盗打下去!”罗士信大叫,长槊一记横扫,将三名惊惶失措的部族武士砸成滚地葫芦。紧跟着,他一记斜劈,弯刀正砍中从侧面冲上来的一名敌手。毫无锋利可言的刀刃顺着对方的下巴一直拖到小腹,硬生生锯碎了所有护甲和皮肉,将肚子里的内容全部露了出来。 突厥武士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紧跟着是一股深入灵魂的寒冷。在倒地的瞬间,他本能地弯下脖颈,看见自己的五腹六脏冒着热气向外滚。一个多月前,他曾经用类似的方法虐杀过一名玩腻了的中原女人,看着女人在血泊中翻滚挣扎,哈哈大笑。今天,他突然听见了自己的笑声,萦萦扰扰在天空中传来,仿佛是当日的回音,一直没有飘散。 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快速随着血液流干,卷发碧眼的突厥武士停止了呼吸。原来杀人放火是要付出代价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惜时机已经错过,没有人再听他的忏悔。 踏过敌人或者自己人的鲜血,罗士信找上了另外一名对手。那个突厥武士年龄很小,四下里的火光清楚地照见他还显稀疏的胡须。看到罗士信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武士害怕了。“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在本能的驱使下,他一边大步后退,一边用突厥语扯谎。但对方显然不懂得突厥语,并且,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腰。那里别着一个漂亮的香囊,通常是中原少女给他们未来夫婿做的,针针线线都充满情义。可惜上面的鸳鸯曾经被血染过,突厥武士性子粗疏,想着将其带回草原送给自己的女人,却不愿意将血渍花点时间洗干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