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第十二人,出名的方式似乎很不正经,所有人都猜不透凯多与白胡子突然杠上的原因是什么。 ……总不能真是他俩的女儿吧! “啊,听说了一点有关于这里的传闻,过来看看。” 女人神色淡淡,如果忽略先前她防御的一刀,对方如大海般平静透彻的眼眸甚至与周遭阴森可怖的环境格格不入,像是误入沼泽的公主殿下,惶恐黯淡的环境玷污了她的裙摆。 但能如此轻描淡写接下他一击的女人,又怎么会是什么柔弱的公主呢! 联想是很糟糕的东西,即使不认为她是什么公主,此刻对方如同观光客的行为还是让特拉法尔加·罗的心情由差劲变成超级糟糕。 他压低了帽檐,声色也因此显得阴沉,目光不怀好意从下而上望过去:“不担心染上白色恐怖的传染病吗?” “……” 安娜没有接这句敌意明显的话,对方能认出自己,她却不认识别人,她把这个世界与自己的距离拉的无穷远,也没有心思去回应别人无理取闹的挑衅。 所以说她是旅团里脾气较为平和的人了。 “碰一碰应该不至于染上吧。”或者说,即使染上应该也有办法除去,距离已成为故事的浩劫已经过去近十载,人类的医学应该能追上自然的奥妙。 她用伞尖继续拨弄石块中含有珀铅的部分,继续淡淡地回,“否则也不会有人偷偷跑回来偷这种玩意。” 她说,“钱真是个好东西。” 一句话击中特拉法尔加·罗的所有雷点,极端愤怒下他攥住鬼泣的手反而稳起来——对呀,钱真是个好东西。 如果不是庞大到足以迷惑人心的利益,世界政府又怎么敢眼睁睁看着弗雷凡斯一步步建立起注定死亡的繁荣?病痛折磨着前后几代人的身心,然后,人性中残忍无耻的一面又给他们这座小小的城市判为死刑——即使先前已为政府提供了那么多的财富,到了该被抛弃的时候,他们还是像一条无用的老狗,被乱棍打死剥皮抽筋,连仅剩的腐肉都要被觊觎。 每一个溜上岛偷挖珀铅的人都被特拉法尔加·罗永远留在这里。 鬼哭安娜来到弗雷凡斯又是想看到什么呢? 不管什么都好。 “安娜当家的——” 他不悦地压低声线,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模样。 “……” 而安娜则是静静望过去。死亡医生的名号既没有使她被吓到,她也无法接受那目光中隐隐暗含的驱赶之意。安娜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在对方愈发压抑着的愤怒之下,忽然之间触摸到问题的答案—— 她来这是为了找所谓的神弃之地,那么这个人呢?这个戴着奇怪帽子的奇怪青年又是为了什么? 蓝眸于瞬间烨烨生辉,像是一幅被时代淹没的图腾,于眼角眉梢渐渐活络起来。 安娜说,“你是弗雷凡斯的幸存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