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 每次体检她心脏都很健康,家里也没有心脏病史,突然这样,令她疑惑又担忧。 手机忽然震动,是秋朗打过来的,还在课堂上,秋雨挂断了,下一秒,秋朗又立即打过来。 秋雨便知道堂兄是有重要的事找她。 一定是很紧迫的家事,要不然她挂了一次,哥哥肯定就知道她是在课堂上。 出于对秋朗的了解,秋雨不敢怠慢,悄悄从后门出去,接起了电话,“喂,哥。” “秋雨,有件事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秋朗语气异常的沉重。 秋雨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不由得手心发凉,觉得心跳更快,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什么事?”她握紧了手机,凝神听着话筒那边。 秋朗如鲠在喉,艰难地说:“叔叔他……今天下午跳楼自杀了。” 停了好几秒,却听秋雨傻傻地问:“哪个叔叔啊?” 话筒里只听得见秋朗沉重的呼吸声,却没有他的回应。 秋雨又问:“是我爸吗?” 秋朗还是没有回应,抽泣出声。 “不可能!”秋雨气愤地大声吼叫。 她挂掉电话,忽然觉得眼前景物被一片黑雾笼罩。 那片黑雾一直在蔓延,蔓到她眼前一米处,令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扶着墙壁前行,急切地想要回家。 可她心跳快得异常,令她全身发抖,她不想停,使出全身力气,想要跑回家。 一发力,心脏处的急速跳动使她窒息休克,晕倒在了地上。 意识失去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父亲的歇斯底里的喊声:“秋雨——” * 暑气一丝丝抽去,天气正在向初秋过渡。 初来A市的杜梅焦头烂额,不过几天功夫,人像老了十岁。 秋丰实坠楼时砸毁了一辆名车,虽然没有伤到人,但这种晦气的事,令车主满腹怨言,寸步不让,后来丁明琛托人从中斡旋了一番,才达成了赔偿协议。 有了丁家的帮助,无论是赔偿事宜,还是秋丰实的后事,都很顺利地办理完了。 这两项的花费不是小数目,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秋朗纵使再不愿,也只得低头接受恩惠。 杜梅在丁明琛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他们一家,看起来,像极了吸血虫。 丁明琛似乎看出来他们的不安,说:“我们是一家人,就不必说两家话了。快点处理完这些事,好专心照顾秋雨。” 杜梅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从安排,住下来一起照顾秋雨。 她无法形容这段时间的心情。 一开始得知丈夫跳楼自杀的消息,她悲痛到好久都无法站立,可来了A市,得知他是因为运输贩卖毒品,被警察追捕才畏罪自杀的,她又对秋丰实充满了恨意。 恨不得他还活着,她好狠狠地打他咬他,发泄自秋雨订婚以来她的憋屈和恨意。 但在亲眼见到他的惨状后,她所有的恨又化为了悲伤和怜惜,还有无尽的后悔。 他是在A大附近一栋高楼坠下的,应该是想见女儿一面,来不及了便仓促跑进这栋高楼跳下。 坠楼前,他只给秋雨发了一条消息:“爸爸爱你。” 杜梅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纵使秋丰实有万种不是,但他还是个爱着女儿的父亲。 …… 秋雨一直在发烧,醒来就哭,哭得全身发烫,脸上都崩出了很多条消不掉的青筋,烧也一直退不下去。 每次哭的时候,丁明琛就抱起她,在房间里来回走。 像哄小孩子那样,托臀轻轻颠着,左右摇晃,轻声哄她:“乖,别哭了。不退烧要一直打针。” 秋雨好像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只是伏在他肩头,“哇哇”地哭,嘴里喊着“疼”,鼻涕眼泪把他肩膀全打湿了。 通常是她难受地哭,没一会,丁明琛也会红了眼眶,跟着默默流泪。 他不肯松手,不让别人接近,只他一个人照顾她。 杜梅看在眼里,心中乱糟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女儿跟明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暑假前秋丰实跟她提了一嘴,说两人分手了,什么原因也没说。 新学期是什么情形,她更不清楚了。 但明琛很积极地帮秋丰实处理后事,主动照顾秋雨,对她也一如既往的尊敬,已经说明了女儿跟明琛是又和好了。 她问明琛,明琛给的回复也是这样,他说:“阿姨,我跟秋雨在暑假前闹了些矛盾,冷静了一段时间,回来又和好了。” 就连秋雨,也记不清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努力回忆,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