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招娣赔笑,“唔系吖,廖哥,入面有误会。” 檀永嘉此刻注意力全都放在最里面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身上,这人是里面为数不多的年轻人,讲一口流利泰语,上衣Brioni,下身Ermenegildo?Zegna,鞋子郎丹泽,光一身行头就值几十万,一看就是被人撺掇来的富二代。 这种人容易吸血,也容易叫人操纵。 打定主意,檀永嘉坐到男生旁边,指指他手里饮料,“?” (我可以用一下你的吸管吗?) 男生小脸通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连忙摇手说不介意。 檀永嘉说了句谢谢,从侧口袋掏出那包装好的粉笔末,放到桌上,又回头问男生,“??” (要一起吗?) 男孩原本发红的脸登时血色无存,吸毒在泰国不是什么稀罕事,却也不是什么合法事情。 至少,明面如此。 原本闹哄哄的包间因这包白粉全部噤声。 来这儿作乐都知道这家妓院背后金主是纪仲升,是整个东南亚最大的毒贩。他们这帮人却没大忌惮过,只因诗吉玛从他们这儿抽的油水不少,也知道他们不是正统的金叁角人,那套适用于金叁角的东西没在他们身上用过。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今天愿意来给诗吉玛出气,原以为对方脾气倔,调教调教就好,谁成想对方头铁命硬。 几十年了,第一次,有小姐敢在他们面前系度。 那根吸管仿若尖刀,悬在他们每个人头上,他们眼睁睁瞧着那“白粉”从一堆变成一点点,女人吞云吐雾,鼻腔偶然泄出来一些,又很快被追回。 贪婪的神色和他们方才看到她的第一眼一模一样,都恨不得把对方塞入骨缝。 吸食完毕,女人又从桌上拿了根烟点着,刚吸几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捂着嘴,流光溢彩的脸在这咳嗽中一派水光。 很快有人就发现不对劲,她不是呛着干咳,是真得有咳东西出来,有的大胆,想要凑近瞧。 下一秒,女人却松开手,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她咳得分明是血。 咳血…….咳血…….. 纪仲升场子里的小姐吸毒咳血……. 对视一眼,每个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深邃的恐惧。 慌乱中有谁打开包厢门,他们不敢大叫,怕惹腥上身,只是脚下生风,一溜烟,全都跑光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