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哭声, 愤怒的吼声,交织成一片。 砰!破旧的派出所里,坐在里面的警察一拍桌面,站起来,大声道:好了,都别再嚷嚷! 一人, 不,你们两家,各站一边, 警察走出来,摆摆手, 把两方人分开, 坐回办公室后面:先说说情况啊, 就 大妈一听警察开声,开始嚎:就是他毒我孙子。 让我说完,警察不得不再次提高声音,有问题,就要解决,不是谁叫得大声,谁有理。 接着指指中年男人:你,扶你妈坐下,我不说可以说话,都不要开声了啊! 警察额头隐隐作痛,目光在两家人身上扫过,一边是一米八的大汉子带着自家妈,一方是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三个孩子,额,虽然另一个白白净净的,真不怎么像乡下来的。 先说说名字啊,小孙,记下。警察叫一声,一名年轻的小警察跑出来,拿着纸笔坐到桌子旁:李警官,你说。 李警官翻开一本本子,说道:先确认一下,你王铁柱,你陈翠花,滔婆镇上的人,对吧! 大妈一听,抬起下巴,嘲讽道:是,我们是镇上的,哪像这些农村来的,没好心肝。 李警官眉头蹙起,没说什么,看向另外三个孩子:把村名,人名,年龄,做什么的报一下。 临水村,应荀,十四岁,学生,打暑假工。 临水村,容遥,十四岁,高中生,打暑假工。 临水村,容与,十四岁,学生,打暑假工。 李警官一听,奇怪了:你们不是一家人。 不是 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容与与应荀。 李警官敲敲桌子:到底是不是一家人? 我在临水村容家长大,不过现在户口在北京。应荀开声回道,对于容与说自己跟他不是一家人,心里有点难过。 呵呵,我还说我是美国人呢!大妈又有话说了。 陈大妈,等我说完,李警官无奈,又看应荀一眼,有点诧异,他怎么觉得他身边那个小孩更像北京来的,不过这不重要,轻咳一声,继续问道:王铁柱和陈大妈说你们卖的绿豆糖有毒,把他孙子吃出毛病了,现在在镇诊所住院,是不是? 容遥扫对面两人一眼,说道:我今天没见过这两个人啊! 应荀和容与也摇头。 你们当然没见过我们,我们在的话会让你卖毒人的东西吗?是我孙子自己去买的,八分钱一小袋子,贵的哟,对,他们还骗钱。大妈指着三人骂道。 陈大妈话一出,三人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事了。 我们一直卖一毛,没卖过八分,你们可以去车站问问,应荀蹙,想到容与因为那些混蛋被打一顿,戾气上来,死死才压下去,沉声道:今天对面来了两家摊子,他们卖的八分。 就是,没弄清楚就打人,你们,你们,给我赔钱。容遥气得想把他们揍一顿,可是在派出所,明显不可能,那只有赔钱才最让人心疼。 你,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肯定是你们又涨价了。陈大妈虽气势汹汹,可心虚了,话都不利索了。 小孙,你现在去车站看看人还在不在,在就带回来。李警官话落,小孙警官应了一声,当即放下笔,跑出去。 大妈一看,有点紧张了:就,怎么会,明明就是他们。 容遥一怒:我告你诽谤。 我回来了,两方又怒气冲冲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女警官,手上提着一小袋东西,药买回来,先来擦擦吧! 大妈连忙拉住儿子:快,快给我儿子擦,打得哟,脸都肿,你赔 容遥当即出声,打断她的话:你赔钱,我们没卖过绿豆糖给你孙子,你把我弟打了,还有自行车踹,摊子砸了,赔钱。 你,你,你大妈捂着胸口,装作快要晕倒的样子,只差白眼一翻了。 容遥才不管她,拉着容与去上药。 容与伤得最重的地方就是手肘,擦去一块皮,溢出血丝、触目惊心。容遥眼眶都红了,应荀死死咬着牙关,压制自己的怒气,噬人的视线投向中年男人,吓得对方后退两步。 应荀。容与拉拉他,把人叫回神:我没事,过两天就好。 应荀没回话,伸手揉揉他脑袋,帮着容遥一起容与上药。 九十年代的消毒水做得没后来好,擦在伤口上属于会冒泡泡、会痛得人掉眼泪那种。容与以前觉得经过上辈子的那三个月,自己没什么不能忍的,可还是痛红了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