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小孩也不是他,温俞不懂那个时候徐忱在哪里。 “我的不多。”徐忱在床下的盒子里爸相册拿出来,“小时候拍照我妈不怎么带我,后来我哥去世就全收了。” 相册上落了不少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拿出来过了,但没有他说的那么少,反而是很厚的一本。徐忱找了纸巾湿纸巾擦干净才递给温俞。 温俞翻了第一页,并没有刚刚那个大相册那样温馨,许多都是徐忱一个人。照片里的他,一开始还是小小的模样,笑得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再往后越来越高,就不怎么笑了。 有一张是徐忱在宁远中学门外拍的,是少年篮球赛获奖,和一群男生一块。他留着寸头,模样偏稚嫩,但眉眼的戾气要比现在重一些。 “你以前怎么都不笑?”温俞指给他看。 徐忱看过去她指的地方,语气很随意:“我又不是傻子,没什么可开心的事。” “别人都在笑,而且赢了比赛怎么不值得开心?” 徐忱想了下,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这天是我哥家长会,我爸和我妈都去临江了。所以就不开心。” 温俞摸了摸他的脑袋,哄了哄他。她又继续往后翻,每一张都看得很慢,很仔细。 直到有一张是他站在临江一中门口的照片,这才有了为数不多的照片里,笑得最开心的一张。 少年穿着黑色的短袖和牛仔裤,双手背在身后,抿着唇对着镜头笑。傍晚有余晖从他身后照过来,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眉眼,却依旧感受得到属于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少年感。 温俞顺着光看下去,在照片的一角有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身影看上去十分眼熟。 “这,是我?”她的语气不太确定,也觉得太过巧合。 “嗯。”徐忱一只手搭上了温俞的肩膀,凑近亲了她的脸颊,很快离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笑?” 温俞一愣,脑海里不太清楚的记忆开始浮现,似乎许多年前那些她觉得无关的事,再一次地让她觉得,无比珍贵。 她再翻了页,还有同样位置的照片,只是他的模样显得慌乱一些,不知是不是拍照人的私心,正在走路的温俞还在里面。 温俞越看越觉得熟悉,她屏住呼吸,记忆一瞬间被拉回。 她的记忆力里,在多年前的某个下午,那个她不怎么熟悉的前桌,也是班长带来了自己的弟弟。 他很爱笑,坐在小凳子上,时不时会转过头看她。却什么话也不说,就静静望着。她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左脸上不太明显的疤痕,她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可惜。 晚自习的时候她和靳诗意从外面回来,前排的徐忱递给她一根棒棒糖,他告诉她,那是他弟弟送给她的。 那时候温俞并没有太在意,她收了棒棒糖,和徐忱道了谢,很快就忘了这糖。一直到这周五她低血糖,突然想起来她在抽屉里放了棒棒糖。 吃完棒棒糖后,是靳诗意眼尖发现里面有东西,用东西挑了出来才发现是个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个字,是不太好看的,歪歪扭扭的字体,确实一笔一划认真写出来的。 ———姐姐你好,我是徐嘉铭。 后面的字,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之后温俞也没当回事,把纸条折好放进了文具袋里,再后来,就全然忘记了。 温俞垂着眼,摸了摸照片里,小小的徐嘉铭。她翻开下一张,是一个站牌。 她记得这个地方,是她高中从临江回来以后,每次回家都会坐的公车,这里是第一站。 宁远中学站。 温俞抬眸问:“我好像记得,你中学在宁远读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