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日精这样的天材地宝却找不到一件合适的法器,再者他说得对,有什么合适的就先拿出来,万一有什么变数也好顶上去用。 这几个柜子其实并没有被装满,至少最顶上两层基本都是空的,大多数法器都放在人眼能够轻易看见的位置,薄楠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打开来,等到一个小时后才不得不承认人的运气就是这么糟糕,李先生还真就没有合适的法器。 但是他有不少原材料都是好东西,如果给薄楠足够的时间,他自己大可以用这些原材料做一件。 可惜时间就是不够。 薄楠把玩着一块玉石,这件是他看中的,实在不行他就强行取件开光,大不了就只保李老先生十天的时间。 他正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顿,他发现自己的脚上有一块模糊的光斑。 那光斑柔和轻薄,如果不是薄楠眼力好又恰巧低头看了一眼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神色有些复杂,转而就俯身下看,只见在门边上的储物柜的最下方安静的躺着一面镜子,那是一面铜镜,圆形,周围雕花复杂,一眼看上去他也没看清楚。 因着铜镜摆放的角度关系,只有在出门的这一刹那才能被镜子的反光所笼罩。 薄楠从中取了出来,仔细地在手中翻看着,铜镜凝润,带着一种被人长久使用过的气韵。周围的雕花是满牡丹,映着中间圆形的铜镜,正应了花好月圆四个字。 他再看铜镜,却只能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倒不是被电视剧洗脑了,铜镜本是可以将人照得分毫毕现的,只不过这面铜镜可能时间太过久远,就显得不是那么光滑了,需要找一个磨镜人将铜镜重新打磨,就能展现它原有的风采了。 最难得的是这面铜镜的气场也很好,非常柔和,不带一丝攻击性,柔和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它带着气场,可事实上它的气场非常的大,几乎是一取出来就迅速笼罩了整个地下室。 它的气场还有一点好,应该是它经历过不同年代的不同主人所造就的,观它的特征就知道只有那些非富即贵的人家才用得起,或许它曾经妆点过少女的绣楼,也曾映亮过少妇的闺阁,曾在老妪的房内照着她满头华发,便有了一种莹然之感。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薄楠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去描述,只觉得它很合适。它不需要被重新打磨,也不需要被重新洗刷,这样就很好了。 他有些模糊的感觉,这样才是最好的。 薄楠眉宇之间不由流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他此前一直担心李老先生没有这个命和运,寻遍了几百个法器都没有适合的更是加重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不必再担忧了。 他想也是,人家虽说是铸剑的,剑是杀器,却也要看怎么用,一柄锐不可当的宝剑出鞘自然是要见血的,可当它隐而不出的时候,就成了一柄君子之剑,有它在,别人就不敢出手,不也免了杀伐? 话说这么多没用,有了这面镜子,薄楠有信心能成。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了。 薄楠出来时李先生刚好挂断电话,他什么也没有和薄楠交代,只是说:“薄先生还请等两日,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薄楠摇了摇头,李先生心凉了半截,他小心翼翼的道:“薄先生的意思是……?” 薄楠示意了一下手中铜镜:“不必再找了,我找到了。” 李先生这才注意到薄楠抱着一面铜镜,那铜镜不大不小,极其不引人注意,他一时也没注意到,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惊讶的说:“您怎么找到这个了?” “怎么说?”薄楠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先生道:“这是我母亲的陪嫁……听说曾经是我家老太太的陪嫁,传给了我奶奶,然后又传给了我母亲……后来我母亲去世后我整理遗物的时候干脆就把遗物全部放进地下室保存了起来——地下室比较安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