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肩,一直打哆嗦,冲着他微微摇头,请求他噤声。 这意思是不想吵醒许攸宁,更不想吓到她。 程晋山黑着脸把人放进门。 项嘉闻声起来,往脸上胡乱抹了把粉底液,轻声问她:“怎么了?” 唐梨扑到她怀里,边哭边骂,倒出满肚子的委屈。 怪不得点名要她一个实习生跟着出差。 原来是看她漂亮,想让她陪陪难缠的客户。 酒里下了药,唐梨迷迷糊糊睡醒,看见挺着啤酒肚的大老板已经脱得只剩裤衩,当即一个激灵,大声呼救。 脖子被肥壮的咸猪手掐住,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咬咬牙,抓住床头花瓶,给大老板开了瓢。 逃离魔掌,连一刻都不敢停留,拎着行李箱就奔赴高铁站,整整哭了一路。 不谙世事的少女,怀着一腔孤勇,想要凭自己本事照顾重要的人,却不知道人心险恶。 初出茅庐,就碰得头破血流。 “要报警吗?”项嘉找出干净衣服给她换上,又往颈间抹了些活血化瘀的伤药,镇定发问。 唐梨被她的情绪感染,渐渐冷静下来,摇摇头:“不报。” 报警就会把事情闹大,又要取证,又要诉讼,她没有精力,也不敢拿许攸宁的安危冒险。 虽然不报警,唐梨也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她收买酒店保安,调出当晚监控,要求公司赔偿自己一个月工资,并支付一定数额的精神损失费。 那位大老板有妻有子,社会名望不低,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能同意私了。 唐梨拿到钱,给许攸宁买了不少营养品,嘱托项嘉转交,自己却不敢露面。 她常常用耳朵紧贴墙壁,捕捉许攸宁发出的细微声响,猜测对方在做什么,一会儿担心一会儿欣慰。 程晋山皱眉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背地里和项嘉吐槽:“好怪。” 项嘉看他一眼,指指水池。 他自发自觉地走过去刷筷子洗碗,嘴里继续告状:“她吃得也不少。” 那意思是,凭什么只约束他一个人。 家里多了双筷子,饭菜又要加量。 趁着天黑,项嘉打算带许攸宁去不远处的小公园走走,担心家里两个人掐起来,交待程晋山:“自己选题,用英语写一篇小作文,我回来检查。” 程晋山觉得这个要求是在刁难他,又敢怒不敢言,非常不高兴地拿出作业本。 她们前脚刚走,唐梨后脚就按捺不住,偷偷溜回家里。 程晋山咬着笔杆发了半天的呆,好奇心上来,蹑手蹑脚跟过去,推开没有关严的门缝。 隔壁是一样的户型布局。 扎着高马尾的少女站在卫生间,踮起脚尖碰触挂在那儿晾晒的一条睡裙。 白嫩的手将裙摆轻轻捧起,她无限痴迷地将脸贴上去,深深嗅闻布料上残留的气息。 程晋山吃惊地睁大凤目。 等到项嘉回来,他顾不上保持安全距离,追进厕所跟她说悄悄话:“真的好怪……” 项嘉无奈地仰头看向少年困惑的眉眼。 还没开窍呢,跟他说不明白。 “少管闲事。”她低声告诫他,“管好你自己。” 程晋山满头雾水。 睡到半夜,他忽然醍醐灌顶,翻身坐起,叫了句:“卧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