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语一时沉默了。 叶峙渊有被家族安排的对象这件事一爆出来,谢凝拙理所当然的立刻被嘲。说他被抛弃的,说他上不得台面的,说他不过是被包养的情人而已的,还有更多难听的,不一而足,漫天遍野。 八卦,本就如此。 他们公司估计都要对他的价值重新评估了,搞不好要被冷藏。叶峙渊站起身,哥哥只有我了!我不去行吗? 他拍了拍陈未语的肩膀,温言道:而且,没搞定对象,我也没脸去见陈妈妈,你帮我道个歉,说点好话,别让我失去陈妈妈。 陈未语一把打开他的手,气急败坏:你去陪你哥哥!我一定告诉我妈你们都有了老婆忘了娘!你去能干什么?哪怕你现在马上和他就地结婚,那些八卦还是堵不住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叶峙渊充满内涵地笑了笑,我解决不了他面对的舆论问题,总得去提供点解决生理问题的服务,好歹尽点力呀。 他和傅琢言交换一个促狭的眼神,一起走到门边,同时一左一右地对陈未语做了个请的姿势。 只是,在陈未语傅琢言和夏慕舟面前气定神闲仿佛无所畏惧的叶峙渊,一见到谢凝拙就现了原形一般,委屈地扒拉着他不放了。 是,他们不对,他们竟然这样对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看把孩子挤兑成什么样子了。谢凝拙好声好气地哄着像树袋熊一样圈住自己腰挂在自己身上不肯放手的叶峙渊,同时尽量把心思放在新收到的剧本上,艰难地从叶峙渊的环抱中抬起手按下微信的语音输入给傅益恒发消息:傅总,这个剧本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么? 哥哥不疼我了,还讽刺我。 叶峙渊在沙发上坐下来,不肯松开的手圈住的谢凝拙只好被他按着坐在了他腿上。 坐下来,谢凝拙只觉得不自在:你放开我,两个男人这么坐着像什么? 像情侣。随时可以满足彼此所有理想的那种。 叶峙渊右手紧圈着不放,左手拿过谢凝拙手里的剧本,扫了眼标题,又快速看了几段,斟酌着用词:哥哥,你受我是渣男这个事件的影响是不是很大? 这剧本,明显就是要消耗谢凝拙的热度和基础,由此透露出来的经纪公司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 别这么说自己。谢凝拙收起剧本,公司签了几个选秀出来的新人,要带一带,作为前辈输点血也是应该的。当年也有前辈带我入组的。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被公司这么安排。叶峙渊用脸蹭着谢凝拙的侧颈,对不起。 谢凝拙微微侧过身,和叶峙渊四目相对:并不单单是舆论的原因,而是我合约明年底要到期了,公司已经确认过,我不会选择续约,所以现在的安排很合理,之后更高消耗的安排也会来。 他轻点叶峙渊的鼻尖:所以,不要再说对不起。 微仰头,又轻又快地咬住谢凝拙的手指尖,叶峙渊含糊道:那我说点别的。 深情专注地看着谢凝拙的眼睛,他说,我爱你。 牙齿咬住指尖,一字一字间,舌尖亦滑过指尖,竟然比直接粗暴的亲吻更能撩出悸动。 谢凝拙无法直视叶峙渊此刻的眼睛,只能垂下目光,红了耳廓。 满意地轻笑,叶峙渊松了含住的指尖,以不容抗拒的强硬,开始了交错的深吻。 耳鬓厮磨的时刻永远都不够,不多。 直到听到微信的提示音连连响了几次,继而视频通话的铃声响起,理智才回到躯体里,两个人彼此又意犹未尽地再吻了吻,才终于分开。 谢凝拙缓了缓仍然没有恢复平稳的喘息,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傅益恒的视频申请,点击了挂断。 叶峙渊立刻反应过来,站起身:哥哥,我去洗手间,你聊吧。 不是。谢凝拙拉住叶峙渊手腕,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聊工作。我缓缓。 他点开微信界面,看过了之前傅益恒发过来的讯息,再接过叶峙渊给他倒的温水喝了一口,才给傅益恒把视频电话拨回去。 乖乖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谢凝拙的腿,在谢凝拙轻缓的说话声里,叶峙渊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是一片漆黑,他仍然安躺在沙发上,谢凝拙撑着头端坐着,但呼吸均匀,眼睛也闭着,显然也已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