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谢凝拙把笔和剧本递给叶峙渊:帮我放一下。 看完了? 叶峙渊接过,放在床边柜上,谢凝拙也转过身,和叶峙渊面对面。 不看了,你那听诊器硌着我没法专心。 那我先取了。 硌着我的也不止听诊器。谢凝拙笑笑,手指点上叶峙渊心口,再让你等,我明天可能又要遵医嘱静养。 好吧,我承认,我也等不了了。哥哥,我来兑现你承诺的奖励了。叶峙渊顺了顺脖子上的听诊器,再给你五分钟,把要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五分钟后,我就要关门,办事了。 谢凝拙宠溺一笑,对他伸出手:现在就可以。 一颗一颗解开病号服的纽扣,听诊头冰凉地抵上谢凝拙心口,带出了颤栗的触感。 叶峙渊低哑而饱含渴切的声音贴在谢凝拙唇边:先让我听听你的心跳。 手指点上听诊头,谢凝拙敲击了两下,又把它抵开了:院长,听诊器,你拿反了。 是吗?叶峙渊一点没有尴尬,干脆把听诊头抵在自己心口,那你听听我的,自从傅益恒来过之后,我的心脏就跳得减不了速了。 叶峙渊的话把谢凝拙弄糊涂了:傅益恒?和你心跳有什么关系? 伸出手,把谢凝拙抱住,叶峙渊下巴抵着他的锁骨:因为傅益恒跟我说,不枉费你喜欢我很多年。 话一出口,叶峙渊明显感觉到自己怀里原本软软靠着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哥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凝拙的身体依然僵硬着,但呼吸却明显粗重了许多。 哥哥。叶峙渊沉着声,慎重而小心翼翼地抬起谢凝拙的脸,看着我,告诉我,你说过的,有一个很喜欢的,爱而不得的,却不能在一起的人,是谁? 四目相对,无法言喻的情愫蓬勃地生长,缠绕住彼此的视线和心。 答案呼之欲出,不言而喻,但叶峙渊却固执地、坚持地、笃定地,要听到那个名字。 谢凝拙垂着眼,耳廓红透了,脸颊也透着绯红,蔓延到眼角,那抹薄红,是全世界最诱惑的存在。 听诊器被扔到床边,听诊头晃荡两下,滑落而下,落在地毯上,发出轻轻声响,像是某种讯号。 叶峙渊用右手慢慢地扣住谢凝拙的手腕,压在床头,左手滑向病号服仅存的三颗纽扣。 哥哥,你告诉我,你喜欢了好些年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谢凝拙迎视着他,眼波流动,微微上扬的唇角像在索吻。 叶峙渊缓缓俯下身,用无尽诱惑、也无尽渴切的姿态贴近那如同蜜糖的唇。 哥哥,你告诉我,他是谁。 手指滑到小腹,沿着人鱼线轻轻游走,酥麻泛起。 你告诉我,我就继续。 潮热的呼吸喷薄在心口,蒸发时的冷即刻再被潮热覆盖。 哥哥,你说出来,我就给你。用你最爱的、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再也不会让你爱而不得的那个人的身份。 叶峙渊这三个字,终于从谢凝拙唇边泛出。 轻轻悄悄,却势如破竹,把叶峙渊所有理智尽数溶解。 叶峙渊,是你,只有你。 叶峙渊迫不及待地含住了那说出他名字的唇,让灵魂最终落到了最契合的容器里。 谢凝拙闭上眼,以完全敞开自己的姿态,任由叶峙渊用最肆意的姿态放肆游弋,掌控他所有的感受。 剧烈心跳彼此应和,与粗重呼吸和支离破碎的声音,诠释出最爱的节奏,最坦诚的浓烈。 第43章 姐夫都解约三个月了,还没同意你开始筹备婚礼? 午休时间,陈未语拎着一对抱枕来找叶峙渊时,尖锐地提出当下叶峙渊最在意的问题。 他不刚刚换了个身份么。现在天天如饥似渴地补课、提升自我。叶峙渊刷了刷手机,确认自己没有收到上一条发出的【宝贝想我吗】的回复,声音也降了几度,说第一次当导演,又是半路出家,不能出问题。 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准备结婚,第一次当人家老公,怎么我这里就能被晾着呢。叶峙渊说着委屈起来,从陈未语手上拽过一个抱枕,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