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明远的妈妈丁婉疯了。 如明远的尸体没有找到。 白子炎被父母带回吉岛,父亲白文山勒令封口,谁都不许提福岛发生的事。 他把白子炎骂了一顿,关了起来,理由是他冲撞了少岛主荣志恒。 白子炎一句话都没有反驳,自行进了禁闭室,他正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哪怕就是给躲起来舔一舔伤口呢。 他的心里有一个如明远挖出来的洞,没有办法填满。 离岛求学的这几年,让他眼界大开,也让他受了太多的伤。 明远爱得轰轰烈烈,一向懦弱的他,唯独在爱情上,做了一回勇敢的自己。 可是他呢? 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敢。 明远说得对,他总是瞻前顾后,他总是想让所有人都满意,想让所有人都幸福,想让这个世界美好。 可是他太不自量力了,他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细想起来,只有跟慕容以瑶在一起的日子,他才是真正的做了自己。 他享受着爱情,与慕容以瑶过着人间烟火气的日子。在慕容以瑶的面前,他才像个男人一样,被慕容以瑶爱着,崇拜着。 可是,因着他的懦弱,慕容以瑶走了,消失了。 以瑶的失踪,不知道与林含烟是否一样,是不是也爱上了别人。 如果是,也是他白子炎咎由自取吧。 白子炎并没有什么时间伤怀,又被白文山赶了出来,因为项靖阳结婚了。 这一次,白文山没有让白子炎去参加婚礼,如明远的事已经让他有了心理阴影,这几个孩子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法掌控。 他不管别人家的孩子如何,但白子炎不可以偏离他的轨道,子炎是他悉心栽培的接班人,不可以任着性子胡来。 所以,他去参加项家的婚礼,但是让汪凤开始安排白子炎相亲。 他要白子炎早一点结婚,早一点安定下来,也好早一点接任岛主。 白子炎对于父亲的安排没有异义。 有时候,看着父亲,他常常想,父亲的现在,应该就是他的未来吧。 等到父亲启程,汪凤着手安排相亲事宜。 汪凤到他的房间里来看他。 “儿子,告诉妈,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白子炎不由失笑,妈妈的语气,就好像是问“儿子,你喜欢吃酸的桔子还是甜的桔子?” 然后到街上买一筐回来吃一样。 “妈,你看着办就行了,我都没问题。”他微笑着说。 汪凤不满的拍一下他的头:“哎,这是什么话?儿子,那媳妇是给你娶回来跟你过日子的,当然要你喜欢才行,要不然,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一辈子,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白子炎不语。 汪凤知道儿子有心事:“你爸就是那个胆小怕事的脾气,你也别怪他,他是为了你好。明远的事,谁都没想到,你也不要再为这件事伤怀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的活下去才是。” “妈,如家现在,怎么样了?”白子炎问汪凤。 汪凤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儿子:“丁婉,当晚就疯了,回到如岛,听说,就不中用了。” 汪凤伸手擦了一把眼泪。 “怎么会这样?”白子炎大吃一惊。 就算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时迷了心智,伤了神,也不至于会—— 他惊疑的看着目光躲闪的汪凤。 汪凤叹了口气:“丁婉去找那个林含烟了,说她害了自己的儿子,要向她讨个公道。结果,挨了荣志恒的窝心脚,当时,就吐了血,听说回到岛上,人就不行了。” 汪凤拉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别怪你爸把你拘起来,外面实在是乱得很,我们吉岛,势单力微,谁都惹不起,也谁都帮不了。你爸说,如岛,怕是完了,这些年,他们依靠的不过就是他们独门的防御攻事,可是这些年被哄骗得也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这一次再加上明远的事,正好把刀把递到了人家的手上,哪里还讨得了好处?唇亡齿寒,你爸让我看紧你,不让你出去惹事,明远的事,我们也很难过,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谁想到会这样,子炎,你可不能做这样的傻事,那样也会要了我的命的,我要是丁婉,我也会找那个林含烟拚命去的,左右都是一个死。” 汪凤说不下去了。 白子炎连忙递过去纸巾:“妈,你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汪凤接过纸巾,擤了擤鼻子:“子炎,你是个懂事的,妈知道,可是,看着你郁郁寡欢的样子,妈心里,也不好过,你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总是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子炎,你,想要什么,可以去争取啊,比如说娶妻这件事,其实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的感受就行,无论是谁家的姑娘,只要你喜欢,我和你爸,都会接受的,只要不是像荣志恒那样,是从别的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