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而为之,你也知道,我们身后有太多的人需要我们庇护,还能怎样?我们从来都身不由已,一出生,有些事就是注定了的,包括我要娶一个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她的妻子。你看,老天也是公平的,我得到权利,就不能拥有爱情。子炎,如果回到岛上是你的最终选择,我倒希望你能够做好吉岛的岛主,还能有一个幸福的婚姻。” 白子炎笑笑,幸福的婚姻?已是不可能了。 “真的决定回岛上了?”项靖阳又问道。 白子炎点了点头:“是,我已经答应父母了。” “你说,老头子们又不老,干嘛非要我们接班啊?他们再干四十年,不,五十年都没问题,为什么就非要把我们抓回去呢?”项靖阳不由叹气。 白子炎看着项靖阳抓狂的样子:“你不是想要权利吗?被抓去继位,你不就有权了?不是正合你意?” “切,谁稀罕他们的权利!我就是想自己干,抛开他们,自己成就一番事业。”项靖阳激昂地说。 白子炎看着他,淡淡道:“你这是异想天开,我们就是干出一番事业,这一切也还是要划归福岛,连我们自己都是福岛的,何况我们开创的事业?” 项靖阳颓然。 “是啊,也不知道这一辈子是什么命,希望下一辈子找个好地方托生,离福岛远远的。” 白子炎给项靖阳倒了一杯茶,慢声道:“其实,你也不用想得那么多。既然是你自己真心喜欢经商这件事,那就放手去做就是了,只要你心里不想着福岛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妨碍。我回到吉岛去,也打算学以致用,把吉岛建设好,发展吉岛的经济,让岛上的人日子过得好一些,至于我们是福岛的附属品,是福岛的奴仆这件事,我不想去想。这样我可以让自己快乐些,幸福一些。也能在最大的程度上实现我自己的价值。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太过温吞,其实我就是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把所有自己不想看到的想到的东西都屏蔽掉,甚至不想顾及那个露在外面的屁股。” 白子炎自嘲的笑笑。 项靖阳却一点都笑不起来。 他和白子炎是一样的。 白子炎是在开导他,他何尝不知。 他抹了一把脸,振作了一下:“子炎,晚上,我给你开一个告别派对吧,介绍几个大美女给你认识,等你回了岛上,估计着就白老爹的个性,比我爸古板多了,肯定不会给你这种福利,我们得欢乐且欢乐去,好不好?” 白子炎也笑了:“这你可说错了,我临走前,我妈拿了二十多个姑娘的照片让我选,你能找到二十多个吗?” 项靖阳不由呆了一呆,继而哈哈大笑,指着他:“子炎,子炎,你可太逗了,好!二十多个就二十多个,汪凤阿姨够照顾你了,让你看照片,没让你见人,哈哈哈哈,我今晚要让你尝尝被二十多个美女包围的感觉!” 这样的快乐,是白子炎和项靖阳都有些贪恋的。 项靖阳的电话响了,他接听电话,白子炎起身去洗手间。 刚刚走过廊柱,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脆而愤怒的声音:“项靖阳!” 如同一声惊雷在白子炎的耳边炸响。 白子炎慢慢转过身。 廊柱挡住了他的身形,却让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廊柱后的情形。 一个满脸怒容的白衣女子正气势汹汹的往项靖阳这边走过来。 “项靖阳,你什么意思?”她的纤纤玉指,几乎指到了正在接电话的项靖阳的鼻尖上。 廊柱后的白子炎全身的血液似都已被抽走。 这个女子,是他心心念念,遍寻不见的慕容以瑶。 她在这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项靖阳不耐烦的放下了电话:“又怎么啦?” 慕容以瑶气得浑身发抖:“项靖阳,是你一天三趟往我们家跑,是你跟我的父母兄妹保证说你一定会对我好,会给我一辈子的幸福,我们家才会同意让我嫁给你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音。 白子炎把自己藏身在廊柱后面,双手抓着胸前的衣襟,他喘不过气来。 项靖阳懒洋洋道:“啊,那又怎样?慕容以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对你怎么不好了?你现在又怎么不幸福了?我少你吃还是短你穿了?你看你浑身上下的名牌,不都是这几天刷我的卡买的吗?我们能在这么美丽的海边度蜜月,你不幸福吗?你知道有多少情侣想来都来不起吗?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旁边的人已经有人不小心笑了出来。 慕容以瑶的眼泪落了下来,哽咽道:“项靖阳,你别欺人太甚,我慕容以瑶刷你的卡是给你面子,是拿你当我丈夫,我还不至于连套衣服首饰都买不起!” 她望着项靖阳,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的,你对着我父母兄姐发的誓呢?你转眼就忘了?我们还刚刚结婚,你就这样对我,项靖阳,你的良心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