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蕾,我们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也看到了子炎如今都是个成年人了,汪凤都去世了这么多年,我们可能重新开始,现在比从前还要方便不是?这样子瑜一家也可以留下来了,他总是没有归属感,你在他就一定会留下来,把自己真正的当成吉岛的人,为吉岛做贡献,现在我们福岛和子瑜背后的势力争得你死我活的,如果子瑜反戈,局势一定会扭转,到时候咱们吉岛就是大功一件了,你在夫人那里再美言几句,我们的未来——”白文山的思路,迅速理顺,口齿越发伶俐起来。 看着眼前两眼放光,口若悬河的白文山,黎蕾真替自己不值,这就是自己深爱过的男人,一个毫无道德底限的男人。 见黎蕾不说话,白文山终于停了下来。 “黎蕾,你难道不同意吗?” 黎蕾缓缓摇头。 “为什么?”白文山不由提高了声音,不解的看着黎蕾,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他都想得这样周到了,该说的都说了,她还想怎样? “因为我不想让子瑜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黎蕾的声音很平静。 “背信弃义?有什么好背信弃义的?我是他爹,这里是吉岛,他有义务为吉岛做事!”白文山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没有这个义务,我把他从这里带走,他就不再是吉岛的人了。” “哼!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来?黎蕾,我们曾经也是夫妻,就不要说话转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无非就是给子瑜讨些好处罢了,只要你能子瑜乖乖听话,条件你尽管开!”白文山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黎蕾不动声色。 白文山看着黎蕾,岁月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似乎完全没有印记,她依如当年那般漂亮,只不过气质更沉稳,韵味更足了,这样的她,任哪一个男人见了都会为之心动吧。 不过,再如何美丽的女人,也抵不过江山重要。 他一咬牙,掏出一只握在手中,藏在衣袋里的手枪,指向了黎蕾的头,冷声道:“轮不到你不答应,你如果好好答应,好好配合我,我们好说好商量,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母子,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只好拿你去要胁白子瑜了,这小子拗得很,油盐不尽,我拿别人要胁他,他也无动于衷,看起来,我只有拿你威胁他了。” 白文山不由得意起来。 黎蕾对于面前黑洞洞的枪口,面不改色:“白文山,我一辈子最愧对的人,一个是汪凤,我不该插足她的婚姻,她的死,我脱不了干系,另一个就是子瑜,我生了他,却没有养他,让他幼年就吃尽了人间苦,他好不容易有今天,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你觉得我可能让他受别人的要胁就范吗?” 白文山愣了愣:“那你说怎么办?” 黎蕾看着他,眼神平静:“我来,就是帮我儿子最后一把,不让他在这个世上有任何的牵绊,把他不能解决的事替他解决了。” 说完,她迅速抬起了手。 “砰!”一声枪响。 “爸爸!”一声惊叫。 白文山眉间正中中了一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绝决的女人。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汲汲营营的一生,居然结束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白子炎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白子炎跪倒在了地上。 白文山已经嗯气了。 “爹!”白子炎不由失声痛哭。 “大少爷。”白子炎的耳边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