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烨长这么大,很少有失魂落魄的时候,毕竟他向来就淡薄原本对什么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要说他上一次难过伤心是什么时候的话,大抵还是母亲去世吧,然而今天他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一种心被人挖去一块的难受。 他自己也说不清怎么会有这种莫名的感觉,但当看到那被安茯苓叠的整齐放在包袱里一副随时会被拿走的新衣时那种空落落的失望油然而生。 不过是猜错了她的心思罢了,怎么会有这种难受的感觉呢!仔细想想自己跟安茯苓虽说名为夫妻,但实则并没有夫妻之实,她要关心谁,要跟谁做新衣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说感情,他们相识不过短短一两月的光景罢了。想来这衣服原是给安靖做的罢,毕竟人家是十几年的亲兄妹啊! 虽然宁承烨私心里还是相信安茯苓不可能有其他喜欢的人,更不会在家里给别的男人做衣服,可只有想到这新衣不会是给自己,他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原是他自作多情了。宁承烨幽幽关了衣柜默然的出了里屋,而外面安茯苓已经摆好了碗筷,见他出来忙笑着一把拉过:“相公,快来吃饭了,今天我做了糖醋鱼,你尝尝。” 后院的小动物们越来越多,而且是各种各样,而安茯苓的训养工作也是紧锣密鼓,不过相对而来的,他们卖宠物的生意越来越好,四里八乡已经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 也因此他们的生活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一天三餐总有一餐是会见肉的。 可是,宁承烨一听见那个醋字竟莫名的有些生气,他不悦的看了安茯苓一眼,安茯苓那落尽眼底的笑意总让宁承烨感觉是在嘲讽他之前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不过眼底的不悦只是一闪而过,宁承烨向来是个会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人。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得多高兴,转身坐下,拿起筷子又放下了。 不知怎的,明明在心底里跟自己说好了不去在意,不过一件衣服罢了,但对着满桌香气四溢的餐食他还是半点食欲也没有了。 “怎么了?”安茯苓也显然看出了他的小纠结。 宁承烨看着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安家啊?” 他尽可能把话问的平静而淡然,不然安茯苓看出自己内心的起伏,而且他也问得很委婉。 烨因此安茯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什么事她回什么安家?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笑了:“明天要训养你新猎回来的小动物,还要给前院的那些蔬菜灌溉水,哪有空回去啊?倒是你怎么突然这样问?” 宁承烨听他这样说,一颗心又沉了一下,若那新衣不是给安靖的,那会是谁的? 他一副没甚在意的样子拿去筷子只道:“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在衣柜里看到一个叠好的包裹所以才以为你要带什么东西回娘家呢!” 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低这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拿筷子挑着碗里的菜饭。 而安茯苓听了他的话也是一噎,她脸色微红,没想到宁承烨已经看到了那衣服。 这几天她虽然是做好了衣服却一直没敢拿出来给宁承烨穿,第一次给他做她还是有些紧张,又怕他会不喜欢,总之心里各种小纠结。 每次想说的时候吧烨总欲言又止,比较莫名其妙的给他做了件衣服,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啊,若是那样多不好意思啊。 所以拖过来拖过去到现在她却还没有说出来,却是叫宁承烨倒先发现了。 当然,她不会知道,其实早在她做好衣服那一晚他就已经发现,并一直满心期待着。 宁承烨见安茯苓脸上浮起一团红云他却眉头紧皱,心里说不清怎么了就抽痛了起来。 “被你发现了啊?”安茯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宁承烨却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不能让他发现的事不成。 只见安茯苓起身去里屋把那包裹拿了出来,取出里面的衣服递到宁承烨手里:“试试。” 宁承烨一愣,安茯苓仍是红着脸,半低着头道:“那个我见你好些衣服都有补丁便想着给你做一件,只是我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原还想拿去给隔壁的吴大婶指点一下的。” 楞了一会儿见宁承烨只看着她也不说话,安茯苓心里莫名的打起鼓来,莫不是他不喜欢? 安茯苓又道:“那什么,你既然都看到了就先试一下,合适的话我就不拿去给吴大婶改了,不过要是你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我也是第一次做,做的不好也是在所难免。” 她自己给自己找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