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傲寒向来并不常在人前出现,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此次来青州这个地方本没想到大源县城这穷乡僻壤之地,但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也不用天天拘着,倒也落得个清静。?安茯苓上下打量了一番蔺傲寒,却见这男子风度翩翩,少有的大家气质,笑起来温和如阳,给人一种朴质如玉的感觉。那首诗是怎么说来着,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用来形容眼前的蔺傲寒倒是恰如其分,一身的白衣胜雪跟枯枝如槁的环境实在格格不入,折扇在手一抬首一抿笑之间全哪哪儿都让人看着舒服极了。这样的男子哪里是青州会出现的呢。 安茯苓自认来这个世界后也不是没见过帅哥,至少自家相公就不差,后来遇到白老板也是极有风度的男子,还有之前帮过他们的邹平木…… 但蔺傲寒给人的感觉又是另一种不同,她盯着他越发觉得这人不同,只问:“蔺公子不是青州人氏吧。” 蔺傲寒知道这姑娘是个条理清楚,不易相与的姑娘,不过也正因此才更添了两分有趣,比起京城的那个人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怪不得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开始起了兴趣。 “夫人如何看出来的?”蔺傲寒笑着问。 安茯苓一面将钱包放好,一面道:“青州大,但这大源县城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地方,大户人家是不少,但要孕育出公子这样温和如玉的男子实在有些难度,我所见过的也不过一两个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公子的口音带着些京城腔,举手抬足间实不像本地人。”安茯苓笑了笑。 原来如此,蔺傲寒展颜一笑:“夫人听过京城腔?” 在这样的地方,京城是极少来人的吧,若非他家那生意遍布四面八方,此次也不会到这儿来的。 安茯苓点头:“之前有一个朋友来时倒是听过两句。”她说的是邹平木。 蔺傲寒点头,又道:“夫人倒是勇敢,竟然一个人追这小偷几里地,若是换了别的女子只怕早就吓得失了主张了。” 一说及小偷,安茯苓才伸头朝蔺傲寒背后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却见那小偷正揉着摔痛的屁股站起来,作势就要躬着身逃跑。 “站住。”安茯苓大喝一声,几步冲上去一把扭带住了那小偷,“想跑,门儿都没有,走,跟我去衙门。”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小偷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了,他一脸苦相哭着求饶,直把手拱了又拱,“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看这钱包也还给你了,就别扭我到官府了吧。” 那小偷自觉今天也是倒霉透顶了,安茯苓是他今天出门偷的第一个人,可谁成想第一个就这样,他也是醉了,早知道安茯苓是这样一个不好相与的人他打死也不偷她啊,而且这一跑到这城东竟然还遇着这么个白衣煞神。 小偷的余光扫过蔺傲寒,说起来他真正怕的还是这个手拿折扇,看着大公无害的公子哥罢了,只一个安茯苓再难缠也不过是个姑娘家,信手撂翻不是什么大事,但几次交手下来,小偷很明白,自己不可能是蔺傲寒的对手。 蔺傲寒自然也感觉到了小偷瞟自己那一眼里的不善跟不甘,他微偏头看了眼小偷,只一眼就把小偷给看得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多言。 蔺傲寒其实向来都是个温和的人,至少在他穿白衣的时候是这样的。这可是大家都公认的,但若是让他知道今天竟然被这小偷腹诽为一个白衣煞神的话,只怕脸上的表情不知要有多精彩了。 说起煞神他实在不敢恭维,还是另一个他更像吧。 蔺傲寒一直立在一旁没有说话,毕竟这一来被偷的人不是他,他无权过问这一桩案子;二来他也想看看这个另一个他看上的女子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个难缠的小偷。 安茯苓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冷哼道:“逼不得已?偷东西还有逼不得已的,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个逼不得已法。” 小偷怔了一下,当即眼珠子乱转,蹲起身跪在二人面前,接着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英雄,侠女,你们听我说。你说这人生在世哪个不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呢,没有谁生下来就想做强盗小偷吧。” 这倒是事实。 “原本我家也还算是过得去的,但是前年我父母双双得了绝症,用尽了家产到头来却是人财两空,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