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 “打个电话。”萧随回答。 走到医院门口,外面雪还在下。 吃完了馄饨,他的脑子好像有点混沌。刚刚和单落的对话时不时在他耳边回放。 ——别的猫儿偷腥,萧随,你的心倒是给别人偷了。 ——那个孩子,她不可能和我结婚的。 ——难道她不喜欢你? 喜欢,不过不是喜欢我,只是喜欢和我做爱。萧随露出抹自嘲的笑。 他低头看了看取下婚戒后光秃秃的无名指,想起女孩的声音:“萧随你怎么总戴着戒指啊。” “戴久了,习惯了。突然摘了还要应付别人对我婚姻状况的关心。再者用来打发一些不识趣的女人。” “哇!”女孩故作惊叹,“有很多不识趣的女人勾引你吗?” “这不,我身边就躺着个最不识趣的。” “你可别瞎说,我是被你这个男妖精勾引的!” “那你定力可真差。” “是啊我最好色了。”女孩翻身压住他亲他的脸,两人又腻歪成一团。 “哎呀,你的戒指硌疼我了。” “你当自己是豌豆公主?” 女孩眉头一竖,瞪他一眼,从他怀里钻了出去背对着他。 于是他伸手挠她的胳肢窝,女孩被迫循着本能咯咯笑着扭成一团,但又气得不行,在笑声的缝隙里断断续续地喊“萧随…你个…大混…蛋!” 那天他回家就将戒指取了下来。 很多年没摘过的戒指没想到取下来很轻松。他的心里突生一股松弛感。 后来女孩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没了感到诧异:“萧随你戒指怎么失踪了?你该不会离婚了想娶新老婆了吧?我可跟你说了啊反正我这辈子不结婚。你换老婆也没事,反正流水的老婆铁打的情人嘛……” 萧随将她抱起来伏在自己肩头,伸手摩挲她的后颈,贴住她耳垂低声问:“我的手现在还硌人吗?” 女孩摇头,“不硌人了。诶等等,你不是嫌弃我是豌豆公主嘛!” “你就是我的豌豆公主。” 女孩噎了半天,似乎在努力消化这句话,然后她眨着波光粼粼的眼望萧随:“床上的那种?操起来很嫩很软很舒服对吧?” 一句听起来快像情话的台词经过女孩的紧急补救终于飙上了高速,紧接着就换来满室的旖旎春光。 想起那些情景萧随不由失笑,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发春,怎么跟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似的。外面的积雪已不算浅,如果今天他是在陪她过生日的话,应该会和她一起堆一个雪人。 他拿出手机点亮屏幕,今天的消息她还没有回。于是他拨了电话过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