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玻璃碴里面,试图爬起来,但是玻璃碴和蛋糕混在一起,太滑了,根本站不起来。站起来也会重新跌到。 一时间各种哭声和尖叫声,像交响乐一样在宴会大厅此起彼伏的演奏着。 伤得最重的是季宁宇,从上往下的视角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了,但是能看到他捂着脸的手指缝全都是血。 梅华珍跌跌撞撞地顺着二楼跑下去,季慧宇已经跑到了季宁宇的身边,非常镇定地安抚着季宁宇。同时也在四外环顾,指挥着服务生把宴会封锁,不能让任何人离开。 梅华珍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朝着她可爱的小儿子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在玻璃碴上,扎到了脚之后摔倒了,整个手臂都扎在了玻璃碴上。 季思源在楼上替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嘶,好疼啊!” 她手撑在栏杆上朝下看着,“毫无人性”地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好像伤着脖子了,这要是没分化之前腺体损伤,别说是alpha,估计连omega也分化不了……” 她说的当然是季宁宇,脑中的弹幕都在因为季思源这种态度和自言自语的恶劣话语,不断地在抨击她。 季思源从来也不为自己解释,但是这一次她大概是因为心情太好了,忍不住跟弹幕说:“一年前,就是我这个好弟弟,才十三岁,在我发情的时候给我送了一针抑制剂。” 季思源说:“那个抑制剂是什么效果呢?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它会让我像一个发情的狗一样……也不对,这么说都是侮辱了狗。” “但是那个药的药效,会让我在地上爬着求人上。” 季思源站在二楼张开双臂,对着虚空展示:“看,这就是我的好弟弟,我亲爱的家人们。” 季思源对弹幕说:“你们不是好奇吗,为什么我这样恶劣的人还有改造的机会。” “我没有亲手把我可爱弟弟给掐死……这就是我还能接受改造的原因吧。” 季思源笑着问弹幕:“我让他们还好好地活着呢,我难道不善良吗?” 弹幕这一次没有人出来杠,满屏都是点儿。连系统也忍不住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包。 季思源站在二楼看着底下,参加宴会的宾客全都被服务生请到了一个角落里。 已经打了急救电话,医院的悬浮车正朝着这边开了。 季慧宇扶起了梅华珍,拿开了季宁宇的手,看到季宁宇的脸和脖子的时候,饶是季慧宇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所有的人都表现得非常惶恐,只有季思源一个人在看热闹。她连装都懒得装了,根本就没有下楼的意思。 然后她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 有一个服务生,本来在一群服务生当中正在维持着宾客的秩序。 然后他慢慢地凑到了厨房门边上,悄无声息地进了厨房关上了拉门。 厨房是有后门的,后门通后院,季思源小的时候经常用这个和家里的佣人捉迷藏。 这个服务生的身影…… 季思源顿了一下,快速朝着走廊尽头自己的房间看去—— 楼下嘈杂不断,季宁宇的声音和梅华珍的哭声交叠成欢快的曲目。 这本来是季思源难得一见的美妙画面,她应该是连一帧也不舍得错过的。 但季思源却在这个时候,穿着高跟鞋提着裙子朝着自己屋子的门边跑—— 门自动识别主人回来,还没等打开的时候,季思源直接伸手把门给拉开。 季思源迅速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确认没有人。季思源的心中咯噔一声。 她快步走向敞开的阳台,要看那个服务生去哪儿——却顺着阳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