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缓慢给卫司雪揉着后腰,揉着揉着,两个人就抱在一块了。 卫司雪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侧头枕在折春的肩膀上。从小她就像只野狗长大,母亲死得早,母亲不死也比父亲还严厉,没人疼她,她不知道这叫疼,只觉得折春是勾引她。 不过这会儿她许折春勾引她,还觉得自己这是“大发慈悲”。 等到两个人都近到贴在一块儿,折春不再揉了,手停在她的后腰上。身前薄薄的衣料,已经将他的体温也传递过来的时候,卫司雪才起身,推了他一下说:“差不多得了,还抱起来没完了……” 折春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 但是他没有将这种失落表现出来,老老实实地靠回了马车车壁上。 折春在面具之下闭上了眼睛,他其实现在有些茫然,他以为掉下了楼,他就能结束这荒唐的一生了。 他甚至是有些向往的,活着或者死了,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可没想到亲手抛弃他的人,又来找他了,甚至救了他一命。 折春不懂,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又做那副样子给谁看?”卫司雪皱眉瞪他,“就这么饥渴?不给人抱着,就半死不活?” “我问你,”卫司雪跪在折春身边,居高临下,把他的下巴抬起来一些。 凑近从面具的缝隙看着他,“那个姓梁的死肥猪,是你要去伺候的?你就这么不挑人?” “他……”卫司雪手指从折春的下巴,慢慢摸上他的嘴唇,问:“他碰你了吗?” 折春摇头,卫司雪表情却没怎么变好,又问:“其他人呢?” “我把你送回去十天,你……” “没有。”折春仰头看着卫司雪说:“没人碰我,我也……没接客。” “那姓梁的怎么回事儿?”卫司雪逼问。 折春正要说,卫司雪又把他嘴唇捏住了。 “算了,不想听,脏了我的耳朵。”卫司雪赌气一样坐回去,靠着马车车壁闭上了眼睛。 折春见她闭眼,又悄悄地在面具之后看向她。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他以为回到了风月楼,这辈子都很难再见她了。 他看得很专注,专注到走了神。 然后等到再回神,就正对上卫司雪的视线。 “用那么黏腻的眼神盯着我看做什么?抱那么长时间还没够?”卫司雪哼了一声,靠着车壁,仰着头鼻尖向上,傲慢地看着折春,说:“想挨着我……你爬过来,我就让你……” 卫司雪说了一半,折春就已经开始爬了,马车很窄,折春只爬了两下,就到了卫司雪的身边。 然后他再度伸出手,抱住了卫司雪。 “我说让你挨着我,又没说让你抱……”卫司雪半张脸埋在他肩头属于自己的熊皮大氅里面,眼睛瞪得有点大。 这感觉好怪,她整个胸腔都有点泛酸……难道摔那一下内伤了? “你别抱这么紧,”卫司雪闷声说:“你能不能检点一点……” 折春松了一些,却没有松开手。对他来说,此刻一分一秒,不宜浪费。 弹幕是第一次见卫司雪和折春相处,她说话是真损,性格是真像狗,但是这一会儿弹幕上面全都是点—— 就无语。 操,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