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叮嘱的赶快挪开视线,结果就愣住了。 她快步走到戎问枫的身边,牵动伤口微微皱眉。 两个人跟着一个小太监朝里而走的时候,卫司雪忍不住问戎问枫:“你怎么搞成这样?” 戎问枫这才几天的工夫,就弄得像是才从战场上爬回来似的。当然不是衣衫不整,就是那种哪怕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也能从眼中看出沧桑疲惫的样子。 “你的伤……好些了吗?”戎问枫侧头看着卫司雪,问她之后,很快转开了视线,卫司雪反倒是有一点不好受了。 “我已经好多了,这不是生龙活虎地能走路了。”卫司雪对戎问枫笑笑,想表现得自己没事了。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脸色有多难看,这么一笑戎问枫就更难受了。 “对不起……”走了一段之后,戎问枫又哑声开口说:“等会儿见了陛下,让我来说就可以。” “都说了,这种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卫司雪说着,抓住了戎问枫的手腕。 “你我之间就算没有男女之情,也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卫司雪说:“问枫哥哥,我希望我们都好。” “都好。”戎问枫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却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卫司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松开了戎问枫的手腕。 两个人并肩在长长的宫道上走着,谁也没有在说话。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把影子拖得长长的。 只不过他们的影子并没有交缠在一起,而是从始至终并行,像两条永远不会再相交的线。 人世间的缘分就是这样,我们终其一生,或许只能与一个人相交。错过了,就很难再重新走回一条路上。 在崇光殿前,两个人等待着皇帝召唤的时候,太子就已经率先到了。 他在殿前对卫司雪点了点头,并没有看戎问枫,然后先两个人一步,进入了大殿之内。 “南境那边荣西国又开始骚扰边境。” 老皇帝年纪是真的大了,须发花白,精力不济。桌案上的奏章已经是太子精简又精简过后令人送来的,他批阅着还是有些吃力。 但即便是这样了,他还不肯退位,他一生沉迷于权势,死也想死在皇位之上。 太子见他看着费劲,索性就拿过奏章帮他捡着重要的念出来。 “回父皇,上个月就开始了,也就是在卫司赫班师回朝的时候。” “卫司赫这么多年一直驻守南境,消失三年,又如神兵一般回归。他这只老猫不在……确实那些老鼠要闹翻天。” “是的父皇,荣西伯本以为卫司赫回归之后会继续驻守南境。结果卫司赫回朝,封了亲王,封地在哪儿现在还没有定下来,自古亲王的封地很少会在边境。” “荣西国大将的其中一个儿子,得知自己父亲被斩头,这是在伺机报复。” 老皇帝提笔沉默了片刻,又将笔放下,没有批阅这张奏折。 而是侧头问太子:“你可有询问过卫司赫,他想要哪里作为封地?” 太子摇头:“儿臣确实询问过,但是卫司赫说他也没有想好。他说他已经习惯了战场,突然要他做一方之王,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老皇帝又顿了一会儿,问:“南境现如今驻守的将军是哪一位?” “兵部侍郎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