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可能没有偏好呢?你喜欢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卫司雪又问了一遍。 “……甜的。”折春深吸一口气,轻松地笑起来:“所有甜的东西。” “那这个糖醋鱼,这个蜜汁枣,给。”卫司雪将这两盘挪到了折春的对面。“吃。” 折春夹着一个蜜枣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浓香软糯。 他的心里却比嘴里还要甜,他其实一直都有意不去吃甜的东西,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让人沉溺。 可是现在……他不需要再自苦了。 折春吃了大半盘的枣,吃了一整条鱼,还把一盘糕点给吃了,甜到发齁。 卫司雪见他这样放开自己很开心,但是吃完了之后忍不住调侃他:“这么喜欢吃甜的,年纪再大了可能会发胖,我父亲也喜欢吃甜的,经常被我母亲嫌弃。” “好歹我父亲骑马射箭,每天都不闲着,否则他一定会是个大胖子。” “我不会胖的。”折春用布斤抹了一下嘴,看着卫司雪说:“我也有其他的活动。” “什么活动?”卫司雪抬手示意侍女把吃的撤掉。 侍女无声地过来将桌子收拾了,卫司雪对折春说:“要不我教你练刀?” 折春摇了摇头:“郡主去洗漱吧,时间不早了。” “这会儿时间也不晚吧?这么早就睡觉?” 折春看着她,眼神逐渐开始变化。 他轻声说:“小姐不是说了,要跟我生两个孩子,好带回去见你母亲吗,那我不是要努力一点。” “什……”卫司雪突然反应过来,折春是在接着他们骑马那时候的假设。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努力?”。 “可是我们白天不是?”卫司雪挑起眉:“啊?” “漫漫长夜。”折春看着卫司雪,越过桌子在她的手指上勾了一下。 “我教郡主玩点游戏。” 折春说着,手指在桌子上摆放的灯烛上捏了捏,捏下来一块软软的烛泪,在手指之间搓揉。 “玩完之后,就该休息了。” “什么游戏?”卫司雪又好奇又觉得不太行。 不至于。 不能够啊。 今天都来了多少次了,□□凡胎哪能这么造? 弹幕听了之后也非常地好奇,都在问是什么游戏。 只可惜这种游戏,注定只有两个人能玩。 卫司雪满怀抗拒和期待交杂的复杂情绪,洗完了澡,然后坐在床上等折春。 等到折春也洗完了澡,卫司雪看到他端着烛台走过来,手里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一时之间还有点失望。 “要休息吗?”卫司雪问。 折春对着她笑了笑,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摸卫司雪的长发,问她:“郡主知道吗,其实疼痛……和快乐,之间是有共通之处的。” 卫司雪满脸疑惑,折春将床幔放下,钻进去之后,在卫司雪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然后……折春将烛台从床幔的缝隙拿了进去。 卫司雪第二天早上醒得特别早,醒过来之后穿好了衣服,本来正常在早饭之前她会练刀。 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好得莫名其妙,可是折春根本就没有问,甚至还会在侍女要帮她换药的时候,替卫司雪遮掩过去。 折春这样卫司雪真的非常喜欢,她能够感觉到折春是完完全全地信任她。 信任她到根本就不在乎这种超出正常范围异样的程度。 他们之间越来越好,好到卫司雪总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但是也有一点不太好…… 就像这样的早晨,卫司雪没有办法沉下心来练刀。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不可抗力的情况下,卫司雪才会停止清晨练刀。 可是现在她的伤已经好了,她不需要对谁解释什么,她是纯粹的因为自己的原因沉不下心。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天晚上,折春跟她玩的那些“游戏”。 只要一想到,卫司雪就像是中了麻草一样,整个人都不对劲。 她不理解,两个人而已,哪来那么多的花样? 她连回忆起来,都会面红耳赤,可是折春却那么坦然。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