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珠的主动对屠烈来说,犹如过年。 屠烈立刻僵住不动了,但是心脏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 “怎么了?”他问得非常轻。 陆珠闻着屠烈身上的水汽和淡淡的腥味,说:“你要听我的话。” 屠烈轻笑了一声:“我当然听你的话,我们族内……丈夫都会听妻子的话,她们说要我们猎什么来吃,我们便是翻过整个州山林,也要找到的。” 陆珠搂着屠烈的腰,手指在他身前费力钩住,夜风轻拂过两个人的耳边,带着如情人爱语一样的呜呜声。 陆珠又说:“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违背我的意思。” 屠烈抓着陆珠的手,转过身看着她,居高临下摸了摸她的脸。 “要我发誓吗?”屠烈问。 陆珠立刻摇头:“你答应我就好,我相信你。” “我会听你的话。”屠烈说:“他们说你是神使,那你不就是神。” 屠烈郑重道:“我会听神明的话。” 陆珠笑着点头,“兽神和巫神都会赐福于你。” 屠烈问她:“所以你想怎么吃鱼?煮粥可以吗?” “可以。”陆珠说:“我会多吃一点,不过你要快一些,因为我睡觉的时间要到了。” 屠烈立刻穿好衣服,去弄食物了,陆珠还想站在船边吹风,但被屠烈以“不安全”为借口,带回了船舱等着。 他是恨不得把陆珠挂在他的裤腰带上的,这一点重新开启直播的弹幕都有目共睹。 事实证明,光是看了一遍做鱼片粥,是根本做不好的。米没熟透,鱼片烂掉了,味道仿佛发酵过的臭鱼,令人难以下咽。 但陆珠还真吃了两大碗,把屠烈都吃不好意思了,因为他自己尝了,难吃。 “还好,”陆珠笑着说:“至少没有毒。有毒也没有关系,我会解毒。而且你也知道,我连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吃……这算什么?我还能吃人呢,你信不信?” 屠烈被陆珠揶揄的耳朵都红了,给她拿了刺木树皮,伺候着她洗漱好,就和她一起上床睡觉了。 船舱中的床很小,屠烈身高腿长,床还有点不够长,陆珠被挤得只能窝在他的怀里。 但陆珠只要睡着了,就死了一样,哪怕屠烈压在她身上她也是不知道的。 两个人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自从从大荫城出来,今晚,才是所有人真正意义上的放松。 就连轮换着负责巡逻和看顾行船的卫兵,也都不会紧绷,而是能彼此间相互聊一聊,畅想一下到了淮高城的事情。 一夜安稳,当然也有人折腾了一夜。 因为无法适应一直待在水上,有两个人抱着脏水桶吐了一夜,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其中有个孕妇因为反应太激烈,影响到了怀着的孩子。 因此第二天清早上,陆珠没能赖床,天才亮一些,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弄醒了。 屠烈也醒了,可是抱着陆珠不肯松开。 他昨晚上还顾及着抓鱼分给人族,以便陆珠能得到更多的敬重,但今天早上又开始闹小脾气“恃宠生骄”,不让陆珠起身。 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被子下面陆珠的衬裙在腰上堆着,屠烈清早上精神到他自己都头疼。 兽人是兽在前,人在后,他们向来忠于自己的欲望。 陆珠挣扎着起身,屠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