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事,只是想提醒提醒先生罢了。阁主说着面色也不由得暗沉了下来,哪里还有方才的欢喜。 他又抿了一口茶,稍稍稳下了心神,这才道:先生想必应该也瞧见了永和坊的人,他们先前抓来了一条鲛人,手上也有泣珠出售,品相到是不错但却比不上先生的,用来制作首饰倒还可以,可若是锻造兵刃就不行了。 阁主的意思是?林清自然是知道永和坊的珠子品阶差,但不解阁主为何突然提到这些。 难道方才永和坊来天工阁与自己送来的泣珠有关? 他下意识皱了眉,许久不曾松开。 阁主知晓他定是猜到了,也没再藏着掩着,道:永和坊前来确实与先生手上的泣珠有关,原先神州内流通的泣珠大多都是鬼市与永和坊流出,虽然品相一般但物以稀为贵,他们手中的泣珠已然算是极好的泣珠,也算是将整个神州关于泣珠的路都给堵死了。 但先生手上的泣珠一出,天工阁到是不怕永和坊,就怕永和坊查到先生。 先生如今没有泣珠倒也好,可若有先生得过些时候了。 天工阁不怕永和坊,明里暗里斗过多少回。 但天工阁不怕不代表林清不怕,他担心林清会因为这泣珠惹上杀身之祸。 虽然易了容,但时间久了定然会露出马脚,到时可就麻烦了。 林清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好在他今后也不打算再出泣珠,永和坊就是查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又说了一番话,他才离开了。 鬼市开门是在入夜后,原是想回轻云洞府。 但想到白之如他便不打算回去了,转而去了荆桃坞。 既然还有几个时辰才开门,那就去荆桃坞瞧瞧能不能寻到铸剑玉。 只是才入了荆桃坞他却是没有去小街市,反而鬼使神差的去了先前买灵鱼的铺子。 等到他清醒过来时已经站在铺子前头,瞧着台阶上华丽的殿门他下意识皱起了眉。 若是以往他应该会去里边儿买几条灵鱼,可现在他却是没有这个念想,真是不知自己为何会到了这儿。 意识到这儿,他转身便要离去。 咦,道友可是来买灵鱼? 他这也才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是铺子掌柜的。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回身看去,身着华服的掌柜就站在台阶上,此时正疑惑地瞧着他。 只以为他是来买灵鱼的,忙迎着下了台阶,道:正巧这两日新入了灵鱼,道友可要进来瞧瞧? 不了。林清推拒了掌柜,打算离去。 掌柜见此愈发的疑惑,但多少也看出了些事,道:可是道友家中养着的鱼出了事?发情、期还未过去吗? 他想到先前林清的问话,猜出了林清家中定是养了鱼,并且还到了发情、期。 原以为今日来也是为了那条鱼,但现在又说不用,除了鱼出了事他还真是想不出来别的了。 林清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被他的话给愣着了,尤其是那句发情、期。 白之如先前筑巢的模样瞧着是有些像到了发情、期,但是后头的种种迹象又让他觉得并不是,只是单纯放了珠子给自己罢了。 可半月前那被强制的一幕,还有白之如不知所措的模样,又让他觉得这鱼不会真是因为发情、期到了吧。 想着这儿,他眉间那是皱的愈发厉害,片刻后才道:若真是到了,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到了发情、期,他该怎么办? 虽然他不确定白之如是不是因为发情、期才做出这种荒唐事,但若是能处理掉,倒也可以继续养着。 至少得养到永和坊的风声散去才行,如今因为永和坊一则鲛人消息,引起了整个神州的注意,怕是人人都惦记着那条鱼。 永和坊更是开始探查自己送去天工阁的泣珠,自然是要等事情淡了,到时也就可以将人送去南海。 掌柜听闻笑了笑,道:道友家中只养了一条鱼吗?不然再养几条,正好是发情、期,若是能遇上它欢喜的便会自行交、配,到时道友家中便能添上几条小鱼了。 阿清,我们生小鱼好不好? 随着掌柜的一番话,林清脑海中竟也跳出了白之如的话,只觉得头有些疼。 他伸手轻揉了揉眉心,试图将那一抹疼意散去。 这会儿他到是升起了当初若是没有将这条鱼捡来的念想,但也不过片刻,这抹念想便又散去了。 道友看来是让家中的鱼伤了神,不过这也是正常。掌柜见他如此疲惫也知道那条鱼定是极难照料,怕也是第一回 遇上鱼发情。 正常? 林清听着这话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头也愈发的疼了。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再次去看掌柜,道:该怎么办,替他寻几条鱼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