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很依赖他的信息素。俞星绞着自己的手指,从这儿开始不敢跟叶扬对视。 所以我怕你,他艰难地逼着自己开口,我怕你不能接受我。 叶扬一直静静听着不说话,手里的勺子不小心弄破了蛋黄,一碗糖水黄澄澄的浑浊起来。 把荷包蛋搅和得看不出蛋白之后,他忽然说:我爱你的。 看俞星听得一愣,他笑了笑说:阳阳都知道的道理,你怎么不知道呢? 俞星想起俞阳那天站在这儿,说叶医生爱你的。 于是也笑了,笑得眼泪啪嗒落在碗里,又被对面人轻轻拭去。 吃饭吧。叶扬知道他为什么哭,也不多说什么,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聊。 叶扬说到做到,说了给他揉腰撸袖子就干,要不是没脱裤子,这一甩一扔的架势俞星还以为他要再来一发。 我他想说没疼到那份儿上,却被腰上一酸惹得闭了嘴。 既然有人伺候,那没有不享受的道理。 叶扬手法很好,他舒服的同时也有点儿怀疑:你从哪儿学的? 这还用学?叶扬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伺候媳妇儿不是胎里带的技能吗? 俞星脸一埋不说话了,这个背对叶扬的姿势倒很适合他装鸵鸟。 哎,叶扬手上用了点儿力,没话说吗?我等着呢。 俞星又装死装了半天才开口:你想听什么。 都想听。叶扬一点儿没客气,咱俩分开四年,你说你变烂了,我说你变成更好的人了。你怎么变好,又为什么觉得自己烂,我都想听。 嗯俞星被按摩得舒服,精神也放松下来,我想想怎么说。 叶扬也不催他,变换着手法力度让他更舒服一点。 我刚开店的时候刚20岁,刚跟你分开。俞星语速很慢,你走了之后我就赌着气,想赶紧做出点成绩给你看看,说不定你就回来了。 之前店面没这么大,开的也不是甜品店,成本高人手少,地脚选的也不好,很快就全赔进去了。 我爸没支持过我。他一直想让我考公务员,我非要开店他就一分钱也不给。俞星吸了口气,怕人误会似的,不过不给也应该,都是成年人了,没理由再靠着家里。 后来就吃不上饭了嘛,还欠了不少债。俞星加快了语速,声音也放轻了,不敢告诉别人,就吃了一瓶安眠药。 不过很快就被小竹发现了,她救了我。他叹了口气,出院之后说什么也要让我去她家待着,追债的人也不来追了。都是她,我都知道。 那时候心理已经出问题了,自己不愿意承认,也是小竹非要带我去医院。程建宁就是那时候接诊的医生。 有一次让陈慧看见了。俞星深吸了一口气,那之后过了两三天,我爸就闯进小竹家了,说要送我去正规疗养院。 其实那时候跟程建宁聊了几次,已经稳定很多了俞星吸了吸鼻子,我爸话说得很难听,说我就是跟她们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才会莫名其妙得了病。 靠。叶扬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真有病。 后来我就进了那个疗养院。俞星接着说,那里根本不是什么治疗机构,就是靠虐待病人骗钱。 我爸不知道,他大概以为我真的在那里受到最好的治疗。 后面的你应该也听见了,跟陈慧那天说的一样。 不过她说小竹找到那儿是她告诉的,这个我不知道。他把手往后一挡,示意叶扬轻点儿,当时也是太震惊了,大概就复发了吧。 出来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什么清晰的记忆,小竹怎么说服我爸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住了很久的院。 那时候很排斥跟人接触,除了小竹就只能见到程建宁。所以也只能依赖他。 撑不下去的时候就吃薯片,想你。俞星哽咽了一下,通常想到你,就会平和好一会儿。 后来病情控制住了,我就跟小竹一起开了不苦。 小竹只是出资,但也没那么多钱。正好有这家刚死了人房价大跌,我们就直接给买了下来。 你不是老问我怕不怕吗?我根本不怕。 左右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况活人比死人可怕得多。 叶扬静静地听完,手上动作愣是一点儿没停,后来静得俞星都笑了:你没完了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