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撇开眼,不敢直视对方的脸,大着胆子说道:我睡不着,可不可以同你一起睡? 宁长乐看见萧厉眼下的乌青,知晓他最近心情很是低落,咬了咬下嘴唇,道:进来吧。 说罢,转身回屋。 萧厉的脸颊被黑发轻轻扫过,直痒到心里。 宁长乐倒杯冷茶,啄了一口:你睡卧榻 萧厉顿时垮起狗脸。 亦或者同我一起睡床? 宁长乐含笑地看向萧厉。 当然是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啊! 萧厉内心在呐喊,面上冷静地道:都听长乐哥哥的。 宁长乐:那睡卧 萧厉手扶额头,眉头微蹙,有气无力地叫唤:哎呦,哎呦。近些日子总是睡不着,头疼得厉害。 宁长乐似笑非笑:有病就吃药。 哪里用得吃药,有你在身边,我就好了。上次在船板夹层里,我们互相依靠,闻到你身上的气息,莫名觉得安心。 萧厉眼里似乎蒙了一层水雾,楚楚可怜:长乐哥哥,可怜可怜我吧。 洗漱干净再上床。 宁长乐不再搭理做作的萧厉,兀自上床睡觉,把靠外的位置留了出来。 萧厉三下五除二,快速地冲了个冷水澡,用内力烘干水渍,穿好亵衣。 猛然想起宁长乐对自己的胸肌似乎很是中意,又把上衣脱掉,只穿亵裤,钻进了被窝。 宁长乐翻身背对萧厉,合上眸子。 萧厉乖巧地仰面,全身僵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被一脚踹下床。 等了好一会,萧厉轻声问道:长乐哥哥,你睡着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规律而轻浅的呼吸声。 睡着了?! 萧厉顿时有些泄气,似乎只有自己在紧张。 所以宁长乐到底是有意纵容,还是心无旁骛,拿他当兄弟呢。 萧厉翻身,盯住宁长乐的后脑勺。好圆的后脑勺,像猫崽一样可可爱爱。 他悄悄地往里挪了挪,轻轻嗅宁长乐的脖颈。两人明明用一样的澡豆,柑橘的药香味却有所不同。 宁长乐的味道更好闻、更清新。 萧厉没有撒谎,嗅到宁长乐的味道,他就会莫名觉得舒心。想到世上能有这个人真好,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真好。 紧绷焦躁的情绪渐渐变得平静,萧厉闭眼进入梦乡,呼吸跟随宁长乐呼吸的节奏,缓慢而有规律。 宁长乐睁开眼,翻过身来,眼里掩不住的温柔,轻轻在萧厉的额头印下一吻,随后把头枕在萧厉的胸前,倍感舒服地睡去。 翌日。久安来到宁长乐房前,想伺候洗漱,拥有杀手敏锐听觉的她听出两个呼吸声,大惊失色地打开房门,发现主子和王爷交颈而眠。 啊久安的大叫声吵醒大半宁府的人。 宁长乐睡眼惺忪,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就见萧厉光着上身,被久安拿笤帚撵了出去。 看到久安如临大敌,惊慌失措的模样,宁长乐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主子,你还笑?还笑?久安恨铁不成钢地跺脚。 宁长乐打了个哈欠,语气含糊:难得看到久安有如此丰富的表情,有趣。 少爷,您不能如此主动!您忘了王爷的和离书吗?久安恢复面瘫脸,话说得辛辣直接。 她很想主子和王爷有情人终归眷属,可前提是王爷要先跪下来求主子,再八抬大轿重新把人请回去。 想起和离书,宁长乐脸色一沉,坚定地说道:我会让他亲自撕毁。 一众府丁听到声音,过来围观。 被赶出房外的萧厉半.裸着上身,毫无愧色,不疾不徐地披上外衣,淡然地进了自己房间。 青牧跟在身后,赶紧掩上门,欣慰地抹起眼泪: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和许伯终于盼到今天了。 瞎说什么呢。萧厉微微叹气,只是同床而已。 自王妃嫁入王府,一年两个月七天了,能同床就是天大的进步。青牧颇为乐观,有感于这次史诗级的进步。 萧厉受到鼓舞,暗自想,什么兄弟情不兄弟情,媳妇就是有意纵容他! 离赢得宁长乐的真心已经不远了! 待到两人同桌而食,冯管家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些异样。明明是夫妻俩,非弄得和偷情似的,这难道也是主子们的情趣?老人家表示不理解。 萧厉得了父亲亲笔写的劝降书,带着慧济及几位主要僧人,只乘一叶小船,来到海岛外。 海岛群舰齐出,密密麻麻排列在海面,水匪们严阵以待,只要一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