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吩咐的,你问王爷去。久安甩头就走。 宁长乐奇怪,这孩子生什么闷气呢?算了,先收拾萧厉要紧。 他气势汹汹地踹开银安殿的大门。萧厉正吩咐众人挪动东西, 瞧见气鼓鼓的宁长乐,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娘子生气也这般好看。 萧厉,谁让你动我物品?! 宁长乐就是不讲理, 他未经允许拿萧厉的东西可以,萧厉未经允许敢碰他的东西,手给剁掉! 夫君! 萧厉一声夫君。忙碌的众人纷纷抬头,内心感慨, 王爷是真不要脸啊。 闭嘴! 宁长乐不如萧厉脸皮厚,瞧见大家一副我不在我瞎了我聋了的模样,轻咳一声, 你们先不用忙了。 众人飞也似的出了银安殿, 贴心地关上门。 宁长乐脸色通红, 捏住萧厉手腕,进了卧室, 关门打狗。 宁长乐还未有动作,萧厉先一步握住他的双手。 长乐哥哥,你的手真凉。我给你哈哈。 哈什么哈?哈巴狗嘛。 宁长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一下子便落了气势。再回神,已被萧厉抱在怀里, 轻轻揉搓着双手,呼气保暖。 萧厉的体温高,宁长乐倚在他的怀里,就像倚着火炉,滚烫烫的。 不仅手热起来,身体也逐渐燥热,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似乎只有再靠近萧厉一些,才能缓解。 两人用的同一种澡豆,如今闻起来却略有不同。独属于萧厉的气息突然浓重起来,清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像被浸在温泉里,浑身惫懒无力。 宁长乐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脑子内不受控制地回闪两人这样那样的画面。 身子软软的,脑袋迷迷糊糊,像只猫儿似的轻蹭萧厉,渴望得到更多。 萧厉眼见宁长乐软绵绵得化作一汪春水,心想这可能是情热期了,毫不客气地为所欲为。 逼着迷糊的人唤了无数句夫君,喊了无数次厉哥哥,怎么狗怎么来。 接下来的五六日,完全没有双儿常识的宁长乐被萧厉身体力行地好好教导一番,从内到外深刻地了解。 等宁长乐理智上线,月华殿早已清空,同床共枕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萧厉初尝□□,无时无刻不想与媳妇腻在一起。 宁长乐冷笑连连,在萧厉凑过来讨要亲吻时,顺手从萧厉的怀中摸出贴身匕首,一刀扎在耳侧。 还亲吗?嗓子因过度消耗,喑哑低沉得近乎无声。 萧厉知晓真把媳妇惹毛了,赶紧低头认错:夫人,我错了,我克制。 端茶递水,按摩上药,做小伏低,装乖卖巧,要打左脸,绝对不伸右脸。 饶是宁长乐软硬不吃,也被磨得没了脾气。 几日后,到了每月十五的大朝会。 李器跃刚从北疆返还,马不停蹄地提出奏折,要恢复大周建立初期的府兵番上制度。 一言以概之,各地方军队采取轮流上番,守卫京师的制度。 大周初期,曾在全国各地设立十二道军府,每道军皆有将军、副将各一人。京师禁军由十二道军按照距离京城远近,轮流上京守卫。禁军选拨也极其严苛,皆是五品官员及以上官僚的子孙组成。 十二道将军、副将不属于地方官制,而是属于京师任职系统,有效遏制地方军事的增强。各地士兵无事在田野耕种,有事上战场,极大减少将军手握重兵的积弊。 只是朝廷发给士兵们的饷银太少,加上各地远近不一。远离京城的士兵来京服役,难免长途跋涉的困难疲惫,甚至在途中丢了性命。因此,逃兵越来越多,番上制度逐渐败坏,不能再用。 现如今,各地将领驻地多年,甚至几代,自拥重兵。萧厉及其父亲安定王便是拥兵自重的翘楚,连乾详帝不敢轻易触动,不得不采取迂回的策略,把一半安王军纳入禁军。 这些士兵对萧厉极其忠诚,三年时间过去,仍旧只听从萧厉派遣,反倒直接威胁到皇宫安全。 于是太子萧昀打算釜底抽薪,重启番上制度。西南李将军乃是太子远亲,他打算让李将军的部队上番,把萧厉的五万安王军遣到西南驻扎,任命自己的心腹为首领将军。 一个倒换,安王军远离京城,去了大西南,既不能威胁京师,又不能被萧厉所用。 萧厉其实也早已发现如今藩镇拥兵的弊端。他打算等自己造反登基,撤藩整顿军务,收归军权。没想到,太子萧昀和他不谋而合。 只是可惜,作为现在被裁撤军权的人,萧厉不会如萧昀所愿。 萧厉直言谏上,大义凛然地说着场面话:陛下!大周边境,突厥虎视眈眈,西南蛮夷时常侵扰,此时大改兵制,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