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得先教教你,正常的狗应该怎么向自家主人提要求。”在愠怒的时候,江漫淼杏眼微眯,微微上挑的眼尾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头槌加肘击,池砚秋痛得眼里含泪,眼尾泛红,白皙的下巴上一道印子,看得江漫淼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她抬脚越过池砚秋的头,也不怕脏,随便就半倚坐在秋千后方的砖砌篱笆台边上。台上是哥特式金属篱笆架。白色和红色的蔷薇花一丛丛缠绕在架上,有的枯萎了,有的还未盛开。蔷薇花的刺又粗又带钩,如果不是穿着池砚秋给她的西装外套,早就给她背上臂上扎出好几个孔来。 她嫌西歪东扭的头发麻烦,就干脆把绑头发的皮筋取下塞到口袋里。 “起来,我的爱犬。”她抱臂唤他,“别躺着,地上脏。”她又补充到。 池砚秋刚想站起来,江漫淼又说:“没让你站起来,蹲——下——,很久没训你了,希望你没忘光。” 池砚秋还没从疼痛中清醒过来,他坐在草地上懵懂地看着她,说:“我们还在别人家的院子里……”虽然周围只有远处大门口古旧昏黄的灯照着,没有监控,别墅区里也很少有人走过,远远从大路上也看不清楚草坪上具体有什么东西在动,所以他才敢抱着江漫淼坐在秋千上,但是这不代表他早就做好了突然就被要求在别人家里表演自己的心理准备……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突然被江漫淼调教。以前都是在家里没人的时候,不会被其他人看到这屈辱的样子。 他觉得他完了,淼淼这次是真的非常生气。 江漫淼冷着脸盯他:“面,对,我,蹲,下,笨,狗。” 池砚秋看着江漫淼抿唇咬牙的脸,大脑飞速运算怎么样才能安安稳稳逃过这一劫,直接拒绝?直接走开?装作没听到?求她?以理服人?干脆比她更生气? 最优解应该是什么?她已经为自己拒绝她一次和抢她的手机而非常生气了,自己这次又拒绝她,她肯定更加不愿意听他说话了,别的人要是在他们吵架的时候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池砚秋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到底应该怎么办?就屈服了吗?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啊! 江漫淼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翘着腿数了十五下,池砚秋还一脸纠结没有动作,她挑了挑眉,嘲弄道:“你刚刚才说过,’我给你玩,真的,怎么都可以’,才过了几分钟呀,就说话不算话了?真扫兴,别的狗还在等我呢。我走了,再见。” 池砚秋的运算时间到头了,他望了望静谧黑暗的四周,只听得到蟋蟀和青蛙的叫声,还有屋子里人们聊天喝酒的声音,连一个水泥地上的脚步声都没有。 于是池砚秋抿唇咬牙用手撑着地稍微站起来,然后两脚并拢,分开修长的大腿蹲下,长长的双臂并拢垂在身前腿间,虚握拳头抵在草地上,最后把头低下,游移不安的视线正正落在江漫淼的鞋上。 修身西装裤和高领磨毛衫,配上这个姿势——西装裤没撕裂简直是一桩奇迹,紧绷的裆部和膝盖处褶皱丛生,磨毛衫依旧是顺滑柔软。一身正经打扮配上痞子的蹲姿,看起来有点滑稽,好像谁家贵公子破产抄家被讨债的抓起来的样子。但是池砚秋动作很到位,低着头活脱脱驯养过的大狗坐下的样子,江漫淼还算满意。 江漫淼抬起还穿着皮鞋的脚,侧着鞋面轻轻扫了扫池砚秋身上和头上蹭上去的杂草落叶,然后用脚模拟手的力道“爱抚”他的头,笑着说:“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乖狗。” “但是,我相信你清楚,你应该受罚。今天你有两条规矩没守好——第一条,不可以乱翻主人的东西。刚刚你把我的手机抢走还扔了出去,现在爬过去叼回来。” 江漫淼好像生怕笨狗听不懂人话似的,又用鞋指了指手机扔出去的方向,重复了一遍:“爬,过,去,叼,回,来。” 池砚秋很抗拒在外面被命令做这种事,他绝不希望被别人看到,心脏砰砰砰乱跳,感觉都快飞出来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现在拒绝她吗?对了,上次她让他叼的东西是什么来着?想到这个,他从耳朵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