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虎妖身上的金藤不感兴趣,但是打起架来依旧比谁都凶。 这是他做体修的时候学来的经验,只有在生死之战中,才能磨砺出最出色的技巧和最顶尖的实力,体修如是, 剑修也如是。 很快,他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此人极为凶悍, 完全就像是一只野兽一般。每次出招, 都是最近距离直奔他的命门,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也不讲什么技巧阴谋,实打实、硬碰硬,仿佛野兽在比拼尖牙利爪一般,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在他身上撕一块肉。 景琛硬拼不过, 便换了个思路, 试图攻击此人的神魂。结果这不换则已,一换之下才发下他的神魂竟然比肉身更为坚硬,仿佛浑身罩了一层战体一般,简直无懈可击。 景琛越发吃力, 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是哪里来的小妖怪,难道古妖奶大的吗?”人修之中,即便是体修,也修不成如此坚实的肉身和神魂啊! “古妖奶大的”这句话已经算是修真界近年来最具有侮辱性的辱骂,可是他的对手却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继续有一招没一招的和景琛打斗着,似是极享受这般将他玩弄在掌心的感觉。 景琛渐渐眼前发黑,越发觉得吃力,他气喘吁吁寻了个空当,定眼向那人看去,想要记住此人的面孔,下次还要找他再比过,孰料不看则已,一看便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 无他,这人穿的太鲜艳了,红色的上衣绿色的裤子,腰间系着一条女修用的黄色丝绦,头上还插着两根从野鸡屁股上拔下来的长羽,俨然村头二傻子出街。 景琛喉咙有点堵。 比试输掉不丢人,但是输给二傻子多少就有点难堪了。周围还有不少其他门派的漂亮妹妹,甚至还有一个他的远方表妹,今日若是惨败,那明天无数人包括他爹娘肯定都知道他在锁妖塔被一个二傻子按在地上摩擦…… 景琛琢磨着趁着乱局换个对手,挽回一些颜面。 孰料他这一分神,直接被那二傻子飞起一脚踹在了小腹上,二傻子一点也不给他反应机会,直接坐在他的后腰上,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就朝他后脑勺袭砸来。 景琛的鼻子狠狠撞在地上,酸涩感袭来,他眼睛里立刻包了一眶热泪,景琛自认为是个硬汉,可也无法克制这种生理性的本能,只能一边护着脑袋,一边拼命吸着鼻涕想要将眼泪憋回去。 就在这时,他隐约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抱头抬眼一看,隐约瞧见一个红衣银发的身影,他眨了下眼睛,两滴硕大的泪珠啪叽一声落在地上,他的视线瞬间清晰,也自然认清了来人。 有被二傻子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更丢人的事情吗? 有,比如被揍得眼泪汪汪而且还被宗门老祖宗撞个正着…… 景琛这次是真的想哭了。 白霜脸色复杂地看了景琛一眼,似是在犹豫该不该装作不认识以便给他留下些许颜面,当她觉察到景琛已经发现自己,她面上表情比景琛还尴尬几分。 她躲闪了下眼神,抬手隔空将他身上那人架起来,那人连连后退,踉跄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景琛这才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喘吁吁地打了个招呼:“老祖宗……您也在这里啊……” 白霜摸了摸储物袋,半晌才找出了一块皱巴巴的帕子递了过去,景琛接在手里,用力吸了吸鼻涕,等着她说话。 自家弟子出门在外被揍得鼻青脸肿,肯定会恨铁不成钢吧…… 孰料白霜却提都没提这事,只是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穿得累累赘赘,像只白孔雀,你那衣袖虽然好看,但是拔剑都比旁人慢几分,战斗之中,不吃亏才怪。” 景琛不解:“这是圣主同款,他不也是剑修吗?” “无垢师兄使的是十寸五分的短剑,你使的是十五寸的长剑,不是一回事的。” 景琛低头受教了,但是无意间瞥见身边花里胡哨的二傻子,忍不住恨恨瞪了他一眼:“老祖宗怎么不说他?明明他穿得比我更像花孔雀!” 白霜看了那二傻子一眼,景琛正等着他遭受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却见白霜和颜悦色道,“不是说来修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