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在潘若诚的记忆中,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几个人却全无印象,搞得梁诚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回头一想,潘若诚的那个人的性格是很不拘小节的,平日里行事还有些大大咧咧,可能是无意间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 毕竟潘若诚年纪还小,实际上还有些天真浪漫,在家族里接触的人不多,经历的事情太少,所以对人也是毫无机心的。 所以潘若诚不可能是主动招惹过这几个家伙,只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先前潘若诚自己虽然没有意识到,可当时的情况就是因为资质好,长老比较关爱,那些人始终在风头上被压了一头,却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们心中的怨恨就是这样积下来的。 可能是憋屈得久了,心中必然不痛快,现在看到潘若诚落难后似乎脑子变得不灵光了,那么实力也肯定随之下降了,所以这几个人打算来个痛打落水狗,也好让心中的郁闷散发一下。 想清楚了这些人的小算计,梁诚心中暗暗发笑,不过是几个练气低阶的临时弟子,竟然打主意要欺负他这位结丹期高人,这可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梁诚要真是想杀掉这几个家伙,甚至都不需要动手,直接释放威压都能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碾压成一片血雾,只不过梁诚心中完全没有什么杀意,这几个人不过是几只蝼蚁而已,有谁会对蝼蚁的行为生气呢。 于是梁诚如同没看见这几个人一样,依然慢慢朝着牌楼走去,因为穿过牌楼,就是下山的小路,竹香斋所在地竹林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山坡上。 “大傻子,没看见哥几个在这里吗?还敢走过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一个高个子少年喝道。 梁诚理都不理他,记得这个高个子姓张,性格最是欺软怕硬,以前他看到潘若诚之后都是远远走开,互相之间从来不说一句话,所以两人以前没有任何交集,却没想到这家伙也来没事找事。 “站住!说你呢!耳朵聋了吗!”那姓张的见“潘若诚”直接无视自己,顿时感到无名火起,上去拦住“潘若诚”的去路,接着抡起胳膊,就要给他来个当胸一拳。 梁诚看到他这一拳软弱无力,就当给自己挠痒痒还不够格,但是这种情况却不能容忍了,对方虽然弱小,可是竟敢主动朝自己递爪子,这种行为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只是梁诚正要教训这姓张的小子时,忽然心中一动,感到有一股目光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像梁诚这样灵觉极为敏锐的修士就是这样,你若是藏身在暗处,闭目塞听的,他未必能在很远处发现你,可是你若是将神识甚至目光投过来,那么他的心中就很可能会感应到。 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双方修为悬殊比较大的时候,可是梁诚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因为他是修炼过洞察天目的,虽然现在他并未运起洞察天目来观察四周,但是整个人对四下里的感应是非常灵敏的。 梁诚现在心中就忽然泛起了一些感应,他能感到这位暗中观察者的修为应该与自己同阶,都处在结丹期,发现这个情况梁诚心中顿时警惕起来,暗暗运起一些洞察天目之能往那个方向快速一扫,随即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形象,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并不是什么敌人潜伏在那边。 原来梁诚发现这位躲藏起来的高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赤冠上人,现在的这只大公鸡,正躲在远处的树丛当中,隐藏在一堆茂密的灌木丛里,蹲着身子在那里缩成一大团,要不是梁诚知道他是一只公鸡,光看他那个姿态还以为他在孵蛋呢。 这时那姓张的拳头也已经到了,梁诚本来身躯坚如钢铁,正要让他感受一拳打在铁墙上的感觉,这时发现赤冠上人躲在暗处观察这边动静,梁诚不愿意露了自己的底细,于是轻巧一闪,简单避过了那人的一拳。 不过梁诚虽然闪避得轻巧,却故意做出脚下袢蒜的样子一个趔趄,看上去倒像是偶然躲开了这大力的一拳,显得实力与自己明面上的修为比较相符。 余下的三人见姓张的已经当先动手了,于是都围了上来,想趁乱打几记太平拳,欺负一下这个以往的天才,因为这种把天才踩在脚下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梁诚见状故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