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心生烦躁,拧起眉,翻身在后座摸索几下,迅速下车。 下一秒,温榆直接用棒球棍抵住冲上来的男孩:“诶诶,干嘛,别激动。” 男孩们也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猛,随身还带棒球棍。 再说,从这辆小甲壳虫里下来的人怎么会这么高。 温榆盯着他们似笑非笑:“想动粗,没问题。” 她把手里的棒球棍往掌心拍了拍:“我先给你们说说,我剑道七段。” 又往许笃琛那边指了指:“人家是得过国际大奖的钢琴演奏家,出了事你们赔得起吗?什么家庭啊。” 温榆那双好看的眼睛仿佛在说,你们连个屁都不是。 许笃琛看着她这痞气十足的架势,有些诧异,原来温管家不上班时都是这样的? 男孩们互相看一眼,对温榆的话有些存疑,但看着她那个笑容和架势,顿时有点发毛,剑道七段? 再看看许笃琛,好像是很贵的样子。 本以为只是凑个人头,这种事没少做,吓吓就完事,他们也没想和女人动手。 这种事,只要有一个人产生后退的苗头,整体气势就熄火拉杆。 温榆不笑时,精致的五官透着英气。 加上还穿着一身黑,带着寒气,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场。 “还不滚?”温榆眼神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冷了下去。 妈蛋,她快要冷死了。 很快,那个女孩被她朋友拉走,边走还边放狠话:“我就不信了,我去住你们酒店,天天投诉你。” 听到这话,许笃琛面色严肃。 温榆一脸无所谓:“花钱买把牙刷吧,你嘴快臭死我了!” 温榆嗤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录音关掉。 “跟姐姐斗,你还嫩着呢。” 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人,温榆侧头看向许笃琛。 两人视线相对。 温榆想到她刚才的样子,率先笑出声。 许笃琛见温榆笑得弯下了腰,搞不明白她在笑什么,还笑成这样。 而许笃琛不知道,他自己也浅浅弯起了嘴角。 “你怎么在这?”温榆笑够了,直起身。 或许是在酒店外,她没穿着制服。 又或许是刚经历一场乌龙,她神经放松很多,不似平时在酒店工作的样子,整个人都更松活。 刚刚那一秒,温榆自己都没意识到脱口而出的称呼从“许先生”变成了“你”。 “睡不着,出来走走。”许笃琛声音一顿,又问,“你要去哪?” “我回家拿点东西。”他居然会问自己要去哪?明天太阳不会从西边升起来吧? 许笃琛这才打量了一眼她的着装。 黑色短款皮衣、同色牛仔裤和及膝骑士靴,手里还拿着黑色棒球棍。 路灯下,一身黑更是衬出她白皙如珍珠的皮肤,唇红齿白,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一样。 鼻尖被冻得粉粉的。 见温榆没继续说话,许笃琛朝她颔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不是回酒店的方向。 ...... “许先生,您想夜游一下申城吗?” 温榆音量不大,但在空旷又安静的夜晚,她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入耳。 许笃琛脚步一顿,转身,逆着光看向她。 温榆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她是有病吗? 看着他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温榆脑中忽然就冒出他弹琴时的背影,孤独又落寞。 就好像他正被什么笼罩着,捆绑着,挣不脱。 在这么寒冷的深夜,他为什么宁愿出来瞎逛也不愿意呆在温暖的房间里? 所以在许笃琛即将被夜色吞没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了口。 “嗯?”许笃琛语气里满是冷淡和疑惑。 温榆顿感骑虎难下,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礼貌又很尴尬地朝许笃琛笑笑:“万一他们气不过尾随我呢,我......我胆子挺小的。”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