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多良也知道,他说着就发起脾气来了:“妈,你说的我难道不知道吗?但现在还有哪个愿意厂里的人嫁给我,我要不是没有办法,我怎么会想到这个主意。” “冤孽啊!”雷母听到这个戳心的话,顿时就哭了起来,“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冲动,要是你控制住自己,现在我早就抱上大孙子了!” 雷多良垮下脸:“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都过去这么久了。” 说到这个雷多良不耐烦,也没什么好脾气:“老调重弹真没意思。” 他妈也知道他不耐烦谈这个,看到他这样就停了口,看着他这年纪了,哀叹一声命苦,“我知道了,你看中的是哪个?我先去给你打听打听。”看到儿子又要说什么,她急急的开口:“儿子你别急,这要说亲,得要把女方家里看清楚,要是对方家里有一大堆的穷亲戚拖后腿,每个月要你补贴十块八块,聘礼也要什么大件的,那再好的姑娘也是不行的。” 也是这个道理,雷多良这才不说话了,雷母知道儿子这是同意了,“你跟我说说这是哪家的姑娘。” 雷多良:“是上庄生产大队的,叫江景瑜,现在在县城小学当代课老师,据说画画很好,她的画还上过报纸,” 听到这里,雷多良妈的心里就有几分愿意了:“上报纸啊。”这可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我记下了,你等着,我去帮你打听打听,儿子啊,在说亲的时候你可得要收敛着脾气,知道吗?” “我知道。”雷多良摔门出去:“你别说了,我不是小孩!” 看着他的背影,雷母好脾气的在背后答应:“好好好,妈不说了,这就请人去打听,有消息了我就跟你说。” —— 江明智今天在田里干活,在水田边上的水渠边上发现了一条黄鳝,他眼睛尖手也快,把这条黄鳝的头捏住了,慢慢的从洞穴里拉了出来。 这条黄鳝的个头不小,有他大拇指粗,掂量了一下还挺有分量,够拿回家做一盆菜了。 江明智把它敲晕,用草绳绑了放在帽子里面拿回家。 让人看见了终究还是不太好。 在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他二哥,江明智当时正在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眼角余光看到江明平了,继续目不斜视,当做没看见,这个角度他二哥也看见他了,但同样的他也没有反应。 说起来是兄弟,但是处着就跟陌生人一样。 江乐生直到走过了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你二哥还是这样僵着啊。” 江明智叹了口气,没说话。 江乐生同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他这个兄弟跟亲兄弟处的平平,其他方面却说得上美满,而他呢,兄弟处的倒是挺好,但是他媳妇跟他妈经常吵,他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江乐生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也没法说放宽点心,要是他兄弟这样做,他都要呕出血来了,所以他转移了话题。 “哥,改日儿,我让我家的去你家跟嫂子取取经,那酸笋上回我儿子去挖了很多回来做的不好吃,最后都喂了鸡,偏偏你拿过来的怎么也吃不够。” 这酸笋叶红秀确实会做,虽然跟女儿做出来的还差点,但也差不离了,“弟妹要过来取经那自然是没问题的,你这话就外道了,你也说那是你嫂子,什么时候过来提前说一声,免得大家都去外面干活了,人不在。” 江乐生笑了:“好,我先抽空去挖些竹笋。”回头家里就能多一盆菜。 江明智回到家的时候看了看,今天他爸去放牛了,放牛是个轻松的活,爸去了也不会累着。 妈、和媳妇、大儿子被分到一起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他推开门的时候,江景翔正勤快的在鸡舍旁边用挖来的野菜喂鸡。 江明智到最边上的猪舍里看了一下,它已经吃饱了,正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直哼哼。 江明智去了厨房,果然女儿在厨房里忙活着。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