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由此排除了我在做梦这一可能性。这不是以我贫瘠的想象能够脑补出来的太宰治。 因为我对那家伙的评价一直都过分消极,如同对待踩着悬崖起舞的求死之人,且从未幻想过对方披上开朗假面的模样。 大拇指放入两侧口袋,徒留四指在外,将平整的黑色布料拉扯出褶皱,我环顾四周将众多的细节通通收纳入眼底。 每个人身上都有完整独特的故事,建筑物并不完全重叠,时光留下了斑驳老旧的痕迹,也催生了更加崭新的个体。 路人手机上显示的年份,小店上摆放的台历和其他许多证据都在说明,时间跨越至四年以后。 平行时空,或者未来世界。两种可能性跑入我的大脑,确凿且不容反抗地宣告其存在。 好奇压倒了那一点微小的对未来的忧虑,高傲地占据上风。毕竟无论是谁,在死死生生里挣扎过翻滚过无数次以后,都会对死亡这个词丧失敬畏。 太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不易察觉地掠过四周可以容纳窥探的店铺和角落,然后略带困惑地眨了眨眼。 也是,谁能想到会有幽灵这样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呢? 我镇定地挪开视线,盯着虚化的黑色鞋尖,自顾自地做下决定。反正无法离开,跟着太宰去见一见这个世界的熟人好了。 鉴于曾经和系统有过一次深入的交谈,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在天平一端取得压倒性优势。这个世界勾着我的好奇心摇摇荡荡。 既来之则安之,我很好奇,武装侦探社是怎么一个光景。太宰和乱步成为同事,那这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又在哪里任职呢? 武装侦探社很热闹,人数不多,却各具特色。社长是福泽谕吉先生,乱步对福泽先生的尊敬和信任看得我有些柠檬。 然后还看到了不认识的新人,一对兄妹,一只萝莉和一个白毛。他们似乎刚刚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整体上显得劳累又放松。 我追在果断翘班的太宰身后,来到了面朝大海的高坡。小小的白色墓碑无言遥望着蔚蓝海面,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笑容渐渐褪色,太宰低垂眉眼,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依靠着墓碑坐下了。 他没有说话,微微仰着头,手心朝外挡去过分明媚的阳光,周身萦绕着沉重的疲惫和寂寥。 我的心有一瞬间的紧缩。 不在名单上的织田作之助,海边的墓地,能让太宰露出这样神情的人 不会吧? 怎么可能会是织田作之助呢?我摇摇头拒绝这样的猜测,几乎想要凑上去拽住太宰的衣领,摇晃着他问个清楚。 然后下一秒,一切的场景定格成无声的画面,褪色成灰白,然后溃散成光点,彻底消失在黑暗里。 初次见面,小千叶。熟悉的音色在身后响起,我猛然回头,惊讶地发现了第三个太宰治。 这年头,太宰生物已经可以量产了吗? 同样是成年人的体型,这一位太宰明显要更加瘦弱苍白一些。仿佛整个人浸泡在阴影里,绷带包裹左眼,黑白之外唯一的色彩就是脖颈间的红色长围巾。 他坐在椅子中央,玻璃窗全部被封闭,外界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全靠着人造光源提供亮度。 就像是一株因为缺少太阳,而快要死去的鸢尾花。 太宰?我轻轻地开口,唯恐大点的声音就把人给震碎了。 他对我轻轻勾唇,微笑颔首。他好像很熟悉我,却又环绕着说不出的疏离。 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对吗?我缓步靠近他,话语中藏着不太明显的求助。我确实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迷糊了。 你不是已经有猜测了吗?他避而不答,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姿态轻松中又带着久居上位的雍容威严。说说看吧,我很好奇。 猜测自然是有的,常年心想事成,纠缠不休的诡异敌人,身边人奇怪又克制的态度,来历不明的系统,脆弱的世界 如果能再多出一条线索就好了。 我凝视着黑漆漆的太宰,然后缓缓地坐在了地面上,抬头像小学生似地举手:我要一个关键提示。 太宰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笑,仿佛很多年没有人和他耍赖过了。他俯身,纡尊降贵地问:什么提示? 我是什么少年漫的主角吗?然后你们就是意识觉醒的NPC,我死了世界跟着完蛋,所以还得保护我什么的。我盯着他,将举高的手手揣回兜里,表情严肃。 噗哈哈!你怎么会这么想?!离得也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