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江栩为了不得罪任何一方,将三个老人所传授的东西用自己的理解绘在了一张图上,有黑白,有油彩,有硬朗的线条,有舒缓的笔画。 是一条林荫小道,一直斜着像是伸展到了天空,原野的绿色混进了深蓝色的海,一路蜿蜒而上,像是天空落了架梯子,而不是梯子伸向了天空。 三个老人对着这幅画做点评,江栩则是拿了手机走到了外面。 “二小姐,你好像误会别人了。” 江栩有些没明白,“什么?” “江少爷不是被杭呈礼打了,其实……算起来是被他救了。” “被谁?被杭呈礼救了?!” 江栩觉得这件事听起来就好比奥巴马突然说自己不想当总统一样简直荒缪至极,她诧异地想找什么措辞来表示怀疑,蓦地想起杭呈礼被揍的时候似乎咆哮过什么,她当时气火攻心,没有听进去。 现在想了想,他当时似乎喊的是——“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救人为什么还要被你打?!” 大哥居然被他这种人给救了?! 江栩心里十万个不信,可事实如此,她不得不信。 她慢慢地捋着脑子里的想法,“你先让保镖暗中保护我哥,还有杭呈礼那边,暂时别管,他如果想对我哥做什么,一定会自动找上门的。” “是。” “我哥住院,江柔和王雪华一定会有动作,你盯紧了,别被她们发现。” “是!” 江栩挂电话之前,冲四九道,“过完这阵子,我给你涨工资。” 四九,“……” 江栩回到房间时,三个老人还在争论,那幅画被挂在房中央,窗外的夕阳透过窗帘缝隙洒了进来,带了抹日落余晖的红光,斜斜从画中央的那条蜿蜒小路上劈出一道光芒。 三个老人回头似被这道光刺了眼睛,一时半会都没能发出声音,直到门外有人敲了三声,助理马超伸头进来,“到时间了。” 三个老人这才忽然回神似地说,“这幅画是有意境的,不管怎么争它都是属于油画派的,时间到了,我们走吧,不然被那个老东西发现了。” “好好好。” “小丫头,明天见。”三个老人被马超领着走到了升降梯内,冲江栩挥手。 “爷爷再见。”江栩挥舞着手臂。 升降梯下去之前,江栩听见一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冲进她的耳蜗,“她比……有天赋。” 马超把三位老人送走后,又送了套衣服来,“江小姐,今晚要去公孙家做客,您换套衣服。” “公孙家?”江栩困惑地问,她上一世没接触过公孙家。 马超言简意赅,“就是长歌小姐家。” “哦。” 担心江小姐多想,马超又解释了句,“但我们不是去见长歌,是见长安少爷。” 江栩点点头,并没有多问。 对她来说,长歌长安都是个名字,于她而言,是外人。 她刚换好衣服,一转身就见身后站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然没听见,江栩故作镇定道,“枭爷,偷看是不道德的。” 燕廷枭似是低笑一声,走了几步揉了揉她的发顶,“小丫头。” 江栩以往被大哥揉脑袋,被江父揉脑袋,都觉得那是亲密是疼爱,可是被枭爷揉脑袋,心底是另一种感受。 她还来不及细品,燕廷枭已经握住她的手,“走吧。” 公孙家搁古代就是王孙贵胄,发展到今天依然是个大家族,家族体系庞大,但六七十年代,几乎都漂洋过海去了国外发展,只留了些老古董守着封建准则,在现世继续漂泊。 这一漂就漂了这么多年,家族算是在世界各地落了脚,而他们这一支便在杨市驻扎了,公孙家子嗣一直单薄,旁支家几乎都是独子独女,嫌少出现二胎存活到二八年纪的,到了长歌这代,偏巧生了个龙凤胎,这可把公孙家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