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四一回身,女孩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保镖正在擦门,一群人似乎早就习惯这种阵仗,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上的事,而房间里的一群人也被放了出来,劲爆的音乐放了出来,一群人在大厅里扭动着,俨然一副开派对的景象。 若不是莫老四亲眼目睹一个女孩死在面前,差点要被眼前的景象给蒙混过去。 警察敲门踹门,大声喊着,没人理他们。 大家开party又不犯法,再说了,不搭理警察会被抓进去吗? 不会。 警察开枪爆了门锁,终于一脚踹开了大门,一群武装警察包围了进来,一群人目标明确直奔三楼,但是三楼什么都没有,一行人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查到东西,端着枪回来冲楼下做了个手势。 底下的队长面色不变,又一抬手,那群人立马冲到二楼继续搜查,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莫老四却在想,从三楼带走一个孩子,还是借着失火的混乱,看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很难,主办方就在二楼,一楼有半点动静,他伸头都能瞧见,而且三楼有四个保镖,就算这些保镖全都下去救火,门外站岗的那些又怎么躲开,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从这扇门出去,简直难上加难。 他更是有个大胆的猜测,如果放火的和“胡来”是一伙的,再如果想救下七个孩子,那么按照最天衣无缝的计划就是——让警察找到其中一个。 大厅的人面面相觑片刻,又继续嗨起来,音乐狂乱地响着,带头的队长喊道,“把音乐关了!” 没人理他。 还是二楼的人找到了音响,把它关了。 整个大厅安静下来,但是底下的人却不安静,他们抽着烟朝警察道,“怎么?开party犯法?要抓我们吗?阿sir?” 说着把自己的双手举起来,逗得其他人哈哈笑起来。 “谁是这场活动的负责人?”警察问。 “我。”主办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西装,在人群里还算比较显眼,“我是这儿的负责人,冒昧想问下,我们好好地在这唱歌跳舞,触犯了哪条法律,劳驾各位大半夜了兴师动众地过来?” “我接到匿名举报,说你这儿干了些违法的事儿。”警察一脸刚正不阿。 “违法?”主办方笑了,“您可真会说笑,来我这儿的可都是些正经人,大家都是无聊了过来消遣一下,这总不能也违法吧?” 警察大概发现这个负责人是个老油条,把他移交给了其他警察,让他做个口供登记,随后他去询问其他参加聚会的人。 来的警察不少,大概还没放弃,正在二楼三楼来回地毯式搜寻,有些甚至在墙面上敲敲打打,大概对匿名举报的那个人信任非常,所以认定了这儿有猫腻,各个不死心地贴着地面搜查。 终于,洗手间里传来一声惊呼,“队长!” 所有警察出动了,莫老四的神经也绷紧了,他眼瞧着主办方面色一变,转身就要跑,也顾不得什么,推了把面前的警察,粗着嗓子喊,“别跑——” 警察们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就把主办方抓了起来。 而洗手间里的警察们终于出来了,其中一个警察怀里抱着个女孩,她浑身都是黑的,被浓烟熏的,口鼻罩着一块湿布,已经昏迷不醒,警察们探了探她的脉息,松了口气道,“还有呼吸。” 莫老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洗手间是失火的地方。 做出这个计划的人简直太大胆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了火,又冒着浓烟滚滚把孩子送到最危险却又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中途孩子死了呢! 他简直不敢想象。 他甚至有种预感——他所想的,做出这个计划的人同样也想到了,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 ——他想利用这一个,把主办方连根拔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