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妙拿了小背包也走了,两人步伐不紧不慢,远远看着像是并行。 屠大图隔着窗户看见这一幕,诧异地喃喃,“不是吧?” “上次送你来的是谁?”关妙嘴里嚼着口香糖,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老公。”江栩说。 关妙打量了江栩一眼,“你看着挺小,居然结婚了?” “你呢?”江栩问。 “我的金主。”关妙走到门口,冲一辆车挥了挥手,“我的金主来了,我先走了。” 江栩冲她挥手。 隔着车窗,她看见后车座确实坐着个男人,但不是什么老头子,看着大概三十几岁,是比关妙大了一些。 “一根蜡烛长20厘米,点燃后每小时燃烧5厘米,燃烧时剩下的高度h(厘米)与燃烧时间t(时间)的关系用图像表示为……”江栩读完题冲燕廷枭笑了一下,“枭爷,我现在发现题目都好简单啊,是不是我变聪明了?” 燕廷枭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脸,“你一直很聪明。” “是吗?”江栩窝在他心口蹭了蹭,继续看试卷,看了会,忽然想起个事,“今年元旦学校还要办元旦晚会。” “你要参加?”燕廷枭手指穿过她的头发。 江栩指着自己的下巴,发出质疑,“我有才艺?” 燕廷枭喉咙里溢出笑声,“有。” “什么才艺?”她茫然地问。 燕廷枭咬住她的耳骨,低低的气声混着热息传进耳朵里,江栩捂着发红的耳朵叽哩哇啦乱叫,“啊!我讨厌你唔——” 声音被淹没在汹涌的激吻里。 十二月初,天气愈发冷了,江栩在校服里面套了羽绒服,整个人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显得十分娇小,两条腿裹在铅笔裤里,纤细笔直,从背影看十分惹眼。 不少男生都看直了眼,纷纷交头接耳打听她是哪个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你不知道她啊?f班的!” “啊?可惜了,看着背影还不错。” “背影是不错,但是脸不行,你没看戴着口罩啊。” “是啊,听说是因为长得很丑所以才戴着口罩。” “到底有多丑?” “这谁知道,我估计肯定是能吓死人的那种丑吧。” “又丑又是f班的,啧。” 江栩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里面枭爷亲自录的英语听力,耳膜十分享受,到了教室才摘了耳机。 “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到处说你丑,还把你的照片都贴到了学校门口的公示牌上。”屠大图拿了手机递给她看,上面江栩被拍了半张脸,口罩被人换成了一张有着龅牙歪鼻子歪嘴的下半张脸,脸上还涂满了雀斑。 江栩盯着看了眼,随后蹙眉盯着手机底下的日期问, “今天十二月四号了啊?” 屠大图简直无语,“大哥,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啊?你被人偷拍了啊,还被人p成这么丑,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马上就十二月六号了。”江栩说。 屠大图:“……” “十二月六号什么节日?”屠大图收回手机,翻着一双死鱼眼问。 枭爷的生日。 江栩看着她笑了一下,“一个人的生日。” “生日啊,需要你买礼物吗?”屠大图问完,崩溃地抓头发,“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你看看现在整个学校都在讨论你长得有多丑,你就不关心这个吗?” “我关心这个干吗?”江栩打开自己的书,“我知道我自己不丑就行了。” 屠大图:“……” “还有。”江栩微微靠后倚在后桌,屠大图以为她要说什么重大机密,立马竖起耳朵,十分严肃又认真地等着,只听江栩说,“其实我长得挺好看的。” 屠大图:“……” 她无语了,“那你把口罩摘下来啊!” “不能。” 虽然当初是答应枭爷不能摘的口罩,但戴习惯后,江栩挺享受的,也不想摘了。 “那你说个屁!”屠大图气死了。 江栩把背靠在桌子上,又说了句,“照片拍得挺清楚,应该是班里的人。” 屠大图也神色一紧,“我早说了有人针对你,你还不信。” “嗯。”江栩现在信了,但是不太在意,毕竟这种事只浮在表面,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而且网络暴力校园霸凌什么的新闻她看过,这种程度的她完全可以应付,目前自我感觉还算不上被霸凌和欺负。 “肯定是李曼!上次你在洗手间当众说她化了妆也丑,她怀恨在心,所以做出这种事!”屠大图分析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