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也算是种收获。 轻松室分好几个区域,有休息区,发泄区,还有猫咪室,江栩喜欢狗狗,但不怎么爱猫,她以前和猫面对面互看了好几分钟,试探着伸手想触碰一下猫的脑袋时,那只猫挠了她一下,从此她再也不敢触碰任何小猫咪,因为被猫抓的那个伤口时刻提醒着她,被猫咪抓一下很疼。 猫咪室里很多抑郁症患者,他们轻声细语地跟猫咪说话,还给猫咪起了名字,一边叫猫的名字,一边替猫咪梳理毛发。 江栩看了会,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她目光一抬,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猫咪室里混进了四只燕卫。 总攻已经放了暑假,于是燕卫4也回归了,此时此刻,四只燕卫人手一只猫咪正沉浸在撸猫的愉悦中,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姨母般慈祥的微笑。 江栩:“……” “姐姐。”身后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你也喜欢小猫咪吗?” 江栩回头,认出是一个只有六岁的抑郁症小男孩,她蹲下来,轻声说,“嗯,你呢?” “不喜欢。”小男孩睡眠不好,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听说父母之前给他开了安眠药,后来担心太过依赖药物对身体不好,又强制性给戒了,但他依旧严重失眠,父母没了办法,每年都走访各大医院,带他去做各种心理治疗,后来他愈发不爱说话,急得父母每天都掉眼泪。 江栩看他脖子上挂着一只小怀表,便岔开话题问,“这个是什么?” 那小男孩打开来递给她看,“我爷爷送我的。” 怀表里面是一只小猫咪的照片。 “是一只小猫咪,你养的?”江栩问。 “我爷爷养的。”小男孩声音有些稚气,比小石头的声音要软一些,“它死了,和我爷爷一起,都死了。” 江栩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你不喜欢猫了?” 小男孩点点头,忽然看着江栩说,“只要我不喜欢,它们就不会死了。” 江栩怔住,小男孩的父母找来,冲江栩打了招呼,随后带着小男孩离开了。 江栩看见小男孩边走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猫咪室,他的眼神分明流露出想进去抱一抱小猫咪的渴望。 “等一下。”江栩追上去,看着小男孩的父母说,“我带他进去玩一会吧。” 小男孩的母亲见江栩指着猫咪室,摇摇头道,“不好意思,他不喜欢猫咪。” “不,他喜欢小猫的。”江栩笃定地道,“真的,他喜欢的。” 小男孩低着头不说话。 小男孩的父亲已经牵着男孩往外走了一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走了。” 江栩被无力感侵袭,她 看着那对父母把男孩带了出去,随后坐上车离开。 后来她在轻松室再也没有遇到那个男孩,或许他的病好了吧,她这样想着,七月末的时候,她遇到了小男孩的那对父母,他们是来注销小男孩的身份登记的。 江栩以为男孩的病好了,便笑着问,“他现在不失眠了吧?” 男孩的母亲没说话,眼泪却流了下来。 江栩愣住,随后听男孩的父亲说,“他……走了。” “什,什么时候?”江栩诧异地睁着眼。 “两天前。”男孩的父亲面容沧桑,他抹了把脸说,“他登记的时候那张照片可以还给我吗?他长大后就不爱照相,我们想留下那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