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很晚,物流公司的人都已经下班,所以唐石决定大家休整一晚,明天早上直接去物流公司。 元丰找了个在冒河相对来说比较高档的酒店,估计连两星都评不上,大概因为很少有游客过来,所以这里的酒店和旅店都相继倒闭,唯一能维持开下去的旅店也处处透着‘你爱住不住反正没有别家店’的傲慢之气。 唐石拿到房卡进门之前,在走廊看到几个男人围坐在一个房 间里打牌,里面乌烟瘴气,烟酒味从未关的门往外,毒气般肆意扩散。 “说是装车时,货还在,开车那司机吃了顿饭的功夫,把车开回公司,货就不见了。”助理帮唐石检查完房间后,跟他简单细说了经过,又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那司机一问三不知,调了监控,又是死角,搞不好就是那司机暗箱操作,把货给吞了。” “行,我知道了。”唐石招呼他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七点,联系到人给我电话。” “好。” 助理离开后,唐石在洗手间洗了澡,想起走廊上那个房间,他又换了身衣服走了出去。 前台就是老板娘,四十几岁,化着浓妆,睫毛涂得像苍蝇腿,十根手指涂满了红色甲油,她正掐着兰花指在跟人打电话,见唐石过来,二话不说把电话给挂了,随后笑着问唐石,“帅哥怎么了?” 唐石问,“有烟吗?” 老板娘问,“要哪个牌子?” 唐石要了包中华。 老板娘找完零暧昧地问他,“帅哥,三个人来开什么三间房?打幌子?” 石家人天生的敏感多疑,唐石在石家耳濡目染多年,接人待物方面早就练就一手炉火纯青的察言观色,他笑笑没说什么,老板娘猜不透他想什么。 唐石把烟递了一根给她。 老板娘接过,唐石给她点了火。 老板娘在烟雾里冲他笑,“晚上别睡太早。” 唐石心里得到验证,冲她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秦香罗刚洗完澡门就被人敲响,她隔着门问,“谁?” “是我。”唐石站在门口说。 秦香罗只犹豫了一秒就把门打开了。 唐石拿着自己的行李,手里还抱着一床被子,进来后,他把门关上,看向秦香罗道,“不介意的话,我今晚在你这打地铺。” 秦香罗哑然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这是直白的想潜规则她的表现手法,还是迂回的表达方式。 但是没等她开口,唐石已经把被子往地上一铺。 “唐总。”秦香罗洗漱完出来后,站在唐石面前说,“您有事可以直说。” 唐石看了眼腕表,“你该睡了。” 他把灯关了,房间立马陷入漆黑。 秦香罗摸黑靠近自己的床,慢吞吞地爬了上去,过了很久,唐石才动,他收拾自己的包,手机什么全部放了进去,紧接着收拾秦香罗的包裹,随后把包全部塞进了床底。 “底下很脏的。”秦香罗忍不住说。 唐石没说话。 快十二点时,秦香罗见他都没什么动静,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她忽然感觉唇上传来压力,睁开眼时,才发觉周围漆黑一片,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别说话。”唐石压在她上空。 秦香罗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伸手一卷,塞到了床底,“在里面呆着,等我喊你再出来。” 秦香罗:“?” 门口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 秦香罗在床底猛地瞪大眼睛。 有极轻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步一步,很近了。 秦香罗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被对方听到了。 对方不止一个人,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钥匙打开这门,但显然,这手法已经十分娴熟了。 惯偷? 秦香罗猜测间,对方已经到了床边。 她这时才想起,唐石还在床上! 就在那一刻,床上的人忽然动了,黑暗中,传来骨骼错位的清脆声响,有人痛得受不住喊了声操。 脚步声陡然乱了起来。 门外又冲进来几个人,他们打开灯,一个男人靠坐在墙上,两条胳膊似乎脱臼了,他动也动不了,躺在那疼得嗷嗷直叫。 其他人立马将视线锁在唐石身上,唐石穿着西装,正慢条斯理地解袖扣。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