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骨节修长分明,手背上浮出淡淡的青筋。很快,那只手直接取走了宁越又快要伸到嘴边的烟。 宁越一愣,抬眼看清了在黑夜里的那张脸。 易柏洵背着光,身高比宁越高了不少,所以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宁越抿了抿吵太久发干的嘴唇,他和年画娇吵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但有一点,他没有挂人电话的习惯。 说起来这坚持也有原因。 大概是他刚出国那一年,年画娇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他那会儿正无法无天的时候,不想听她唠叨,等他第二天宿醉醒过来,才知道年画娇出差乘坐的那架飞机出了事故,虽然最后还是安全迫降了,但宁越后知后觉察觉出一些害怕。 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如果年画娇不在了,他就真的是一个人。 不管他活得有热闹,多功成名就,多自在逍遥。 他只剩一个人。 他那个时候知道,他和年画娇是一样的。 他们或许都忘记了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儿子和母亲,但对彼此依然重要。 从那以后,宁越再没有故意挂断或者不接听任何一个认识的人的电话。 即使这样,但也不影响他们吵架的时候互相谩骂指责。 宁越看着易柏洵掐了烟朝自己伸出手。 宁越懵了一下,自觉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半包烟递上去。 易柏洵怔了怔,收起烟放进口袋,再次朝他伸出手,开口说:我的意思是把手机给我。 宁越停顿三秒钟,这才后知后觉把手机递过去。 易柏洵拿了手机去了另外一边接听,风偶尔吹来一两句低语,宁越有些愣神,根本没听清易柏洵说了什么,只觉得他接电话的声音很好听,不像自己。 他和年画娇吵架的声音肯定被听见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脏话。 可是他一句都想不起来。 易柏洵这通电话并没有接多久,很快拿着手机走回来,还给宁越。 宁越迟疑地接过电话,看屏幕,已经挂断了。 易柏洵插着兜站在他面前,垂眸问他:为什么不想继续回去上学? 不想,没必要。宁越实话实话:学校的内容我都会。 昏暗中,易柏洵低嗤了声。 他评价:devil,你很狂。 换了别人,宁越早一句关你屁事顶上去了。 而易柏洵面前,宁越低头:我改。 谁敢在易柏洵面前狂,宁越脸也没那么大。 易柏洵看了看面前低垂的脑袋,开口说:你妈不会回国了,你有两个月的时间考虑是出国继续读书还是留在国内任选一所学校。这两个月我会负责你的生活。 宁越嗖地抬头。 他对上易柏洵琥珀色的眼睛,觉得自己在这双眼睛下无所遁形。 易柏洵稍稍低头,视线得以和宁越持平。 他说:我不管你过去是什么样子,我把你带回基地就会对你负责,所以,宁越。 嗯?宁越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易柏洵说:烟没收了。 宁越:哦。 听话一点,别惹事,能不能做到? 能。 很好。易柏洵点头:进去吧,嫌外面的蚊子没有吃饱? 宁越跟游魂一样跟在易柏洵的身后进了基地,然后和坐在沙发区的一队队员面面相觑。毕竟第一天,宁越叛逆少年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 崔哥站起来说:那什么,大家都还没吃晚饭呢吧,想吃什么?我叫个外卖。 我来吧。宁越这次开了口:我请客。 发现所有人朝自己看来。 宁越又添了一句:我有钱,自己的钱。 崔哥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宁越的肩膀指着旁边的易柏洵道:哪用得着你请,你旁边这位易哥请,他财大气粗,海参鲍鱼随便点,不让他出出血我都替你可惜。 瓦瓦笑:对啊,我知道你们干直播挺赚钱的,但没那个必要,也让我们沾沾光嘛。 King:我要吃淮西路那家餐厅的外卖。 我平日里是有多亏待你们。易柏洵扫了一眼自己的队友,开口说:请客可以,明天的训练赛你们要是再给我输了知道后果吗? 法西斯。 独裁主。 妈妈我要回家,下辈子再也不打职业了。 宁越看着他们笑闹成一团也就没有再提自己请客的事儿。 外界关于DK战队队员之间不和的传闻一直也没有断过,但宁越刚来,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