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冬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天色已至深夜,窗外的浓黑近乎将整个天地都吞噬殆尽,只余一点远方的如同璀璨钻石般点缀其间的星子。 楚砚冬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紧握在其中。 仿佛能包容万物的温暖,不仅将他的掌心紧紧包裹,也让他的冷硬的心,逐渐有一点回流。 他头一偏,再度迷茫地睁开眼,发现身边正趴着一个人,让他瞬间面色苍白。 随着楚砚冬的情形,时景苏的指尖也轻轻一动。 他直起腰身,见到已然没事的楚砚冬,露出惊喜的声音:阿冬,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时景苏几乎要热泪盈眶,你真的吓死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小拳拳砸着他的胸口。 力道不重,但是楚砚冬还是被砸得身体向后一晃一晃,原先的迷茫也逐渐变得清晰。 他昏倒了。 他在时家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他眼前的这个人,可能脑子不正常? 楚砚冬望了眼自己的臂膀,再望了眼被时景苏包裹着的掌心,身体顿时僵住。 你!他语声有些细微到不可察觉的轻颤。 我?时景苏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厉害。 后颈和头皮均是一麻,脑海里空了一瞬,一股凉意不断上涌。 楚砚冬想从他的掌心挣脱,却发现这个女人的力气果然大到离奇。 明明生得弱质纤纤,却? 也可能是他刚刚病发,身体根本没有好透,如今他警告他的声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时景苏的面前,楚砚冬像是一头泄了气的纸老虎,平时威风凛凛的模样都化成了青烟。 时景苏生怕他反悔,一直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在刻意提醒他千万一定要记得兑现之前的承诺。 老公,你还记得你昏倒之前说了什么吗? 楚砚冬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沉默不语着。 就是那个啊时景苏尽量放平语气,省得被楚砚冬看出其实他很想离婚的端倪。 离婚这件事必须由楚砚冬主动来提,如果由他主动表现出来,那么事件的性质和结果可能就会变了。 说到这里,他敛了眉,脸上都是失落的神情:你不是说,不是说 话音没落,楚砚冬的嘴唇正动了动,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楚东来和江以惠出现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楚砚冬:砚冬,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今天他们两人受邀,去参加了一场邻近城市的慈善晚宴。 晚宴十点半结束,原本两人打算就在邻近城市歇下,第二天一早再赶回本市。 酒店已经订好。 可两人刚刚下榻,就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说是楚砚冬病发,昏迷不醒,已经第一时间请来家庭医生看过。 尽管电话里已经告知他无大碍,为人父母出门在外还是不放心子女,楚东来与江以惠一拍即合,临时决定两人连夜赶回本市,一定要看看楚砚冬怎么样。 来的路上,管家一直汇报情况。 说是太太一直忙于照顾楚砚冬,从打热水拧热毛巾,物理降温,到全程陪护,守在楚砚冬的身边,全是时景苏一个人亲力亲为。 楚东来和江以惠深受感动,再一次意识到他们真的是娶了一个好的儿媳。 在确定楚砚冬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后,江以惠感激地望着时景苏:心心啊,这次的事情都多亏了你。 不过家里这么多人,有什么事情你交代他们去做就行了,都这么晚了,你也要好好休息才成。 时景苏羞赧地低下头,笑着说:妈,我不累。照顾砚冬是我应尽的责任。 江以惠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 因为这个儿媳比她要高,她总是仰着头去看他。 江以惠:只要你们两个小俩口好好的就行。算是对时景苏最大的支持和鼓励。 时景苏每说一句话,都踩在楚砚冬的神经上跳舞。 说实话他有点茫然,昏迷前说的话有一点记忆模糊,越过楚东来的身体看向站在江以惠身旁的时景苏。 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正好一眼扫到床头的电子钟上。 楚砚冬才发现,此时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 根据他们的谈话,时景苏亲力亲为照顾了他整整一晚? 因为他做噩梦说梦话,他一直紧紧握住他的手,怕他害怕? 为了防止他再有个什么情况,时景苏还一直趴在他的身边,不敢轻易离开。 还有对杰克的事也是,就那么迫不及待哪怕相信一些怪力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