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点的这家不好吃,我知道有一家同风格同口味,但是味道好很多的,晚上十点才关门。不过开车大概得半个小时才能到,要不要去试一试?” 余殊想了想,回去也是看电视和小说打发时间,不如好好吃一顿,于是点头:“好。”又问道,“你开车了吗?” 夜花千树摇摇头:“没,我回来录完预告片就走,车没开回来。” 余殊:“那正好坐我的车,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两人早就称得上是朋友了,夜花千树也没客气:“那先谢谢你。” 两人往停车场去取车,却没注意路边一辆车的车窗半开着,乔晋渊透过窗户沉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下午五点就到这里了,想等余殊出来,看看有没有机会约她吃顿饭,结果一直等到了八点多,都没见到她的身影。他疑心自己中途走神,没发觉她出来,又或者她今天根本就没上班。正准备离开,便见到余殊和夜花千树并肩走了出来。 夜色掩映下,两人的眉眼都格外温柔,一边走一边说笑,还时不时转头看一眼对方。夜花千树比他矮一些,大概180cm左右,余殊160cm,穿着半高跟的鞋,两人走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和谐。 这副情形看得乔晋渊妒火中烧。可他现在又没有立场去指责余殊,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而且他相信余殊离婚前对他一直是忠诚的。 正因为没有立场,那火才烧得更旺。 他看着他们去停车场,跟着余殊的车便开了出来,车窗没关,副驾驶座上坐的是夜花千树。男人的侧脸在路灯下越发温润好看,乔晋渊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那口气不上不下的,快要把他憋死了。 他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因为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所以余殊和夜花千树没多耽搁,吃完饭就准备离开。夜花千树道:“你送我回去,那应该我请你吃饭。” 余殊失笑:“行。” 这家店好吃又不贵,两人一共才吃了几十块钱,倒是不必算得那么清楚。 夜花千树还住在原来的地方,那是他自己买的房,余殊上次来过,大概还记得路线。等到了他家小区,夜花千树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太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免得你家乔先生误会。” 一直到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都没听到余殊的回答,他转头望过去。余殊犹豫了片刻,说道:“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夜花千树愣了下,跟着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是故意提起的。” 余殊笑了笑:“没事,我俩本来就不合适。不过我们离婚的事并没有公开,夜老师,希望你能保密。” 夜花千树点头:“好。” 他没有拍胸脯保证,甚至没有多余的话,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好”字,却让人心安。 两人在小区门口道别,余殊调转车头往回开去。途中经过东庭制药,她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望着那栋仍旧亮着灯火的大厦,总觉得过去的十年好像是一场梦,梦里那些激烈的感情醒来之后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淡淡的惆怅萦绕心间。 她踩下油门,将大厦甩在了身后。人不能一直沉浸过去,她和乔晋渊都应该有新的生活。 等回到家,已经是十点了,周围很安静,她右手食指甩着钥匙圈,用叮铃铃的声音给自己作伴。出了电梯,一眼就看到自家门口摆着一束红玫瑰,她愕然停住脚步,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 走过去翻了翻花束,里面没有放卡片,不过她仍然知道是谁送的。那个人永远都只有这么一招,送的也永远都是同一种花,就像学一下别人怎么哄女人会死似的。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么大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要是扔在外面任其枯萎真是太可惜了。可要是接受,会给对方一个错误的信号,认为他们还有和解的可能。 她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终究没有拿起那束花,而是空着手进了门。 等门关上,乔晋渊从楼梯转角处走出来,望着那束被拒绝的玫瑰,神色沮丧。 第二天早上,余殊还在做早餐,门铃忽然响了,透过猫眼一看,发现外面站着的是清洁工人,对方背着一个很大的垃圾筐。她打开门,疑惑地问道:“有事吗?” 清洁工人指了指地上,说:“小姐,你的花。” 余殊望了眼,面不改色地说道:“不是我的,可能是送错了,麻烦您帮忙处理一下。” 清洁工人显然不是个盘根究底的人,立刻道:“好的。”说完便俯身捡起那束花,抱着往楼下走去,一边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