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惊讶:“不能吧?那他干嘛对你这么好啊?” 余殊没好气:“人家人好不行吗!” 秦语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厨房的方向,显然不大信。 很快,夜花千树便提着工具箱走了出来,说:“修好了。” 余殊赶紧站起身,丢下毛巾去给他倒水。夜花千树把工具箱放到桌子上,接过杯子喝了几口,这才道:“我刚才顺便检查了一下电线,发现不止水管,电线也很老旧了。如果你继续住在这里,之后可能还会不断有水电方面的问题。” 余殊一呆:“那怎么办?” 夜花千树道:“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搬家,如果不舍得搬,就全屋大装修一次,把水电煤气等等彻底换新。一般的房子,住上十年基本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如果你有耐心,也可以哪儿坏修哪儿,慢慢把东西换完。” 余殊听得皱眉。她既不想搬家,也不想装修。 夜花千树把杯子放下,说道:“我先走了,你慢慢考虑,如果有事也可以打我电话,我帮忙修一些小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只能先这样了,余殊道谢:“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夜老师,改天我请你吃饭。” 夜花千树笑笑:“好。” 他身上沾着一些水渍和灰尘,但笑起来还是很好看。 等他走后,秦语感慨:“唉,多好的男人啊,怎么就有主了呢?” 余殊拍了她一下:“人家从小就暗恋那姑娘,算起来得有十几二十年了吧,你就别打他主意了。” 秦语不屑地拍了回去:“你说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呢,那么长时间都爱同一个人,不闷吗?” 余殊的眸色黯了下去,她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道:“行了,知道你是花心大萝卜了。喂,萝卜,中午吃什么?” 两人商量着弄了午饭吃,下午余殊要录音,秦语便自告奋勇做晚饭。第二天是周一,两人都要上班,因此秦语吃完晚饭便准备回家。余殊送她出门,却听她一声惊呼:“咦,门口有一束花,是谁送的?” 余殊飞快地望了一眼,那是一束红玫瑰,跟这些天送的一模一样。 乔晋渊的花差不多每天都是踩着余殊下班的点,在天黑的时候送达,余殊不收,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就会被清洁工人收走。秦语是昨天下午来的,当时花还没送到,今早两人十点多才起床,花已经被收走,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 她一边说,一边弯腰查看,见到有一张卡片,抽了出来,念道:“今日星座运程,白羊座的你近日可能会遭遇水逆。”她转头冲余殊道,“这也说得太准了吧,让我看看这个神人是谁。” 她略过那大篇潇洒遒劲的文字,往落款处望去,却只有一片空白:“好奇怪,没署名。” 余殊抢过卡片,丢回花束中,说道:“送错人了,你快走吧,天都黑了。” 秦语从她的态度中察觉到了异常:“不会是乔晋渊送的吧?” 余殊叹口气:“是他。” 秦语简直不敢相信:“乔晋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中二了?还星座运程,我的妈,我刚上初中的小表弟都不这么干了。” 余殊也无法想象,那个冷漠高傲的男人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秦语问她:“你会心软吗?” 一个高傲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低下头颅,冒着尊严被践踏的风险,将自己的真心双手奉上,要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余殊本就是柔软的女人,而且他们之间还有十年的感情。 余殊摇摇头:“不会。小语,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离婚夫妻都可以破镜重圆的。他只是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过段时间就好了。” 乔晋渊有那么多的工作,那么远大的抱负,哪会一直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秦语见她神色戚戚,以为自己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连忙道:“那就别管他。我先走了,殊殊。” 余殊点头:“嗯,你路上小心。” 秦语进了电梯,余殊再次望了眼那束玫瑰,回头关上了门。 而此时,乔晋渊还在办公室,他望着屏幕上那封来历不明的邮件,冷笑了一声,拿起手机打给网络组的总监。 董事长亲自召唤,网络组总监立刻赶了过来。乔晋渊指着屏幕,说:“我想请教一下,这封邮件是如何经过层层筛选,发到我的私人邮箱的?” 他嘴上说着“请教”,神色却明显是“问责”,网络组总监紧张地凑上前一看,差点没吓个魂飞魄散。只见那邮件附了几张照片,照片上董事长夫人站在一个眉目温润的男人面前,而男人正在轻抚她的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