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送来吃食,问他吃不吃,他拒绝了。绑匪便不再管他,一左一右在门口吃了起来。这夜两个绑匪轮流值守,看着乔晋渊,乔晋渊倒是气定神闲,闭上眼睛就睡了。 没睡多久,绑匪便吆喝他起来,说老大吩咐,可以去见人质了。乔晋渊于是又跟着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终于停了下来。 天始终没亮,这一场奔波,简直就像是马拉松,而且一直在黑暗中进行,在没有导航的前提下,别说他是外地人,就算是本地土著,也该找不着北了。 他望了望四周,依稀可以看到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条河边,而旁边又是厂房。他不由得感慨,遥平除了厂房就没别的建筑了是吧? 说起来,遥平人民也挺倒霉的,因为地处潮市和汕市的交界处,起先是划到汕市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划归了潮市,然后就变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三不管地段,经济落后两个市的其他县区起码十八条街。这些产房大多是一些不信邪的企业家投资兴办的,最终没能发展起来,于是及时止损,丢下一堆破烂货走人。 绑匪上前推开破败的大门,带着他走了进去。这次他们没有再绕圈子,乔晋渊终于见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余殊。 可能是余殊这几天的表现很好,也可能是这里人烟罕至,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总之这次绑匪并没有塞住余殊的嘴巴。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把情绪掩藏得很好。 绑匪全都戴着帽子和口罩,要不是不方便携带电脑,说不定还会每人搞个变声器。不过虽然打扮都差不多,乔晋渊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谁是头子,因为头子看起来匪气要重很多。 绑匪头子走上前,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乔晋渊没回答,而是道:“我要确认人质安全。” 余殊听到他说话,意外地挑了下眉。他的声音有点含糊,听着像是“大舌头”。余殊当然知道他不是“大舌头”,那他嘴里是含着什么东西吗? 绑匪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竟他们以前没听过乔晋渊怎么说话,也不像余殊对声音那么敏感。 绑匪头子觉得这人真是个事儿逼:“人就在这里,你是瞎了还是咋滴,看不清啊?” 乔晋渊坚持:“我要近距离确认。” 绑匪头子左右看了看,全是自己的人守着。而乔晋渊身上早就被搜过八百遍,虽然人长得高大,但手无寸铁,又不是练过武术的人,就算近距离接触余殊,也不可能直接带她冲出重围。 “行吧,你去。”绑匪头子妥协。 乔晋渊走到余殊面前。余殊本来就不高,此时又坐着,乔晋渊一走近,阴影立刻将她全部覆盖。但他们并没有机会说悄悄话,因为绑匪头子就站在一旁看着。 两人对视片刻,余殊正要开口打招呼,乔晋渊忽然蹲下身,两手撑在椅子旁边,完全没有征求余殊同意,就凑上前吻住了她。 余殊惊得瞪大了眼睛,一群绑匪也傻眼了。 这人他妈什么毛病,当他们是死人是吧? 余殊率先回过神来,开始挣扎,但她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乔晋渊力气又大,根本没办法挣脱。拉扯之间,她忽然察觉乔晋渊用舌头送了个东西过来,愣住了。乔晋渊轻轻咬了下她的唇,这是一个明显的提示信号,余殊回过神来,将那个东西勾到了腮下。 乔晋渊这才直起身。 余殊大概估量了一下那东西的大小,比一个奶片还要小一些。结合先前乔晋渊含糊的嗓音,猜测他应该是一直把这东西含在嘴里。他昨天就到了遥平,今天才跟她相见,这期间恐怕被绑匪搜了很多次身了,除了这种方法,还真没其他途径能把东西带给她。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刚才乔晋渊已经“表演”过大舌头,她不能再有样学样,毕竟绑匪又不傻。于是只好做出一副羞愤难当的样子,挤出眼泪挂在眼角,并用没被绑住的脚拼命去踢乔晋渊,用实力演绎了一出“被前夫羞辱后的烈女反应”。 乔晋渊冷笑着退后:“你那个姘头呢?” 余殊故意哽咽了两声,这样给人一种“气到发抖”的印象,绑匪就不会对她接下来的语音变化有所怀疑了。她骂道:“乔晋渊你个王八蛋!” 乔晋渊双手抱胸,望着她:“是啊我是王八蛋,可现在只有我这个王八蛋才能救你。亲你一下怎么了?你以为自己多么高贵,值得让我用那么重要的资料换回你?” 绑匪头子听到这里,喝道:“停!姓乔的你什么意思,你没带辰星计划的资料来?” 乔晋渊不以为意地看向他:“带了。” 绑匪头子还是不放心:“你拿来我看看。” 乔晋渊掏出已经关机的手机:“在里面,不过没电了。” 绑匪头子示意手下给他找个充电器,这厂房虽破,但还有供电。乔晋渊一边插上充电器,一边开机,然后把手机里存的一个很大的文件点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