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话音落下,虞钦抽开了宴云何的腰带,长长的缎带落于二人站立的足尖,轻得没有声响。 虞钦解开他的腰带,拉松他的外袍:“宴大人自小顺遂,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最浅薄的色欲,也能被大人误认成真心沦陷,倒不如叫你得偿所愿,你才会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尝过以后也就觉得不过如此。” 虞钦已经解开了宴云何的外袍,他的手指探入宴云何的领口,冰凉的指腹加剧了宴云何的寒冷:“我杀了你一次,你该知道害怕。” 他缓缓前倾,即将吻住宴云何的嘴唇时候,被对方狠狠避开。 虞钦指腹在按着衣带,用力到泛白。 他垂下眼睫,直至宴云何往后退了一步,那布料从他指腹中滑走,再也抓不住。 宴云何粗暴地系上自己被解开的衣服,转身走了,他没有捡那玉佩,也没有回头看虞钦的神情。 或许是再也不需要了,不管是玉佩,还是其他。 房门重重关上,屋里仅剩的一点气息,也随着寒冬的凉风,逐渐散去。 虞钦弯腰捡起那个紫玉葫芦看了一阵,最后回身来到那闷户柜前,拿出一个锦盒。 那锦盒本该放这个紫玉葫芦,如今已被一枚暖玉替代。 虞钦将玉放在了一起,关上盒子,上好锁后,推进柜子深处,也许没有再见天日的机会了,他想。 宴云何回到府中,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他没有理会还趴在房顶上的隐娘,独自坐在房中许久,最后喊了仆役,叫人送酒过来。 宋文闻讯而来,不赞同道:“醉酒伤身啊大人。” 宴云何端坐在桌前:“送一壶过来就行,我不会多饮,只喝这一次便够了。” 宋文与他自小一起长大,当然能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究竟有多糟。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一副需要借酒消愁的模样。 宋文没有再问,屋檐上的隐娘看了一会,最后起身使用轻功离开,没再继续监视。 宴云何独自一人关在屋中,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得极慢。 酒的苦涩滚过喉头,却无法像往常一样感到痛快。 他的感情,他的爱意遭到了轻视,宴云何为此感到愤怒,更多的却是觉得悲伤。 即使早就知道虞钦经历了什么,却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面目全非。 难道虞钦以为,这仅仅只是在伤害他宴云何吗?那一字一句,皆是自轻自贱。 随意的态度,好似将自己当成了玩物。 宴云何停下了饮酒这样无意义的行为,他下意识往腰上一抹,那里空了。 不管是他的玉佩,还是虞钦的玉佩。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翌日早朝,宴云何眼眶带着青黑来上朝,游良见他脸色比前日还糟,有些咋舌,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这一回他没有打趣宴云何。 散朝后,严公公过来传唤宴云何,成景帝在御书房候着他。 他甫一进去,成景帝便抬手免了他的礼,唤他至身前。 成景帝面上带着些许不耐:“宗人府还有那群老不死的言官,插手朕的家事,认为吴王罪不致死,最多贬为庶人,圈禁宗人府一生,便是重罚。” “吴王旧部一直喊冤,说仅凭走私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