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皇帝,忙完奏折就开始算户部的赤字,就连他那个乾清宫都久未修缮了。” 方知州笑道:“陛下都说了,乾清宫一没破,二没漏雨,何必要修。” 宴云何挠了挠额头:“要是被他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贪去了一大笔钱,又该生气到摔杯了。” 方知州老神在在道:“放心,那些杯子都出自名家,摔一个少一个,他舍不得多摔。” 宴云何叹声道:“得赶紧把这背后的人揪出来,感觉能有不少银子,说不定充入国库以后,还能给咱们陛下留点填私库。” 两人便开始盘算如何把身后人揪出来,完全是见财眼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个不是什么朝廷命官,而是穷疯的土匪。 议完事后,宴云何还未出方府,就瞧见捧着个鸟笼兴冲冲而来的游良。 游良拿着一个学嘴鹦鹉,瞧见宴云何,还高兴地让人看他的鹦鹉。 那鹦鹉非常机灵,能说不少吉祥话,还会喊方知州的名字,一口一个方澜之,叫得非常亲热。 若不是宴云何一会还有事,说不准就留下来逗鸟了。 游良见状问道:“你急着去哪啊?” 宴云何找了个借口:“腿疼,应该是旧伤犯了,得回府看看大夫。” 游良担忧地看着他的腿:“怎么回事啊,一会我让人送药到你府上,你记得试试。” 辞别游良后,宴云何拿着方知州给的令牌,去了皇城司的点心铺里寻人。 不多时,他从铺子出来,拿了数瓶药物,回到府中。 待到夜色将至,宴云何披着一袭红色的披风,至府中隐蔽而出。 行到街上,这才放下兜帽。 他漆黑的卷发半束而起,骑着高头大马,至街上缓慢行走。 直到骑到虞府附近,这才停了下来。 不知等了多久,那穿着飞鱼服的身影才缓缓而来,瞧着好似有些疲惫,眉眼也不见开怀。 宴云何举起弓弩,插上早已准备好的“箭”,朝对方的斜前方一射。 虞钦反应敏捷地抽刀一把挥断了袭来的暗器,霎那间花瓣飞舞,那是一支像生花。 愕然间,虞钦朝宴云何的藏身方向看来。 宴云何骑着马从暗中步出:“虞大人真是不解风情。” 他看见虞钦微微睁大的眼,忍不住笑了。 虞钦嘴唇微动,好似即将脱口而出什么话,又忍了下来,半晌才道:“游知何?” 亮于街灯下的骑马人,是个少年。 黑卷发,浅双瞳,是跟虞钦有过数面之缘的少年郎,游知何。 游知何骑着马来到虞钦面前,看了眼地上的花,狡黠一笑,他冲虞钦伸出双手:“腿脚不便,烦劳虞大人扶我下马。” 虞钦下意识地扫了对方的右腿一眼,眉心皱得更紧。 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朝少年伸出双手。 那人抓住他的双手,从马上跃下,落进了他的怀里。 黑色的卷发拂过他的鼻尖,独属于宴云何的气息,肆意弥漫。 第五十五章 宴云何的右腿虽然经过太医施针,再由半夜潜入他房中的虞钦上过药,已经好了许多。 但架不住宴云何第二日就莽撞地用了缩骨功,现在右腿只能算得上勉强能用,所以他才骑马而来。 他双手抓住虞钦的官袍,往下跳时,兜帽再次罩住脑袋,挡住额头。 宴云何本能地甩了甩脑袋,想让兜帽晃下去,不要遮挡他的视线。 “别动。”虞钦低声道。 说完,他伸手将兜帽往下捋,指腹穿过宴云何的卷发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很快便收拢了心神,收了手。 不过让宴云何扶着的左臂,倒没有放下。 “小公子,何故如此捉弄在下?”虞钦问道。 宴云何故意靠着虞钦,将身上一半的重力压在对方身上:“上次的酒不是还没喝完吗,来找你吃剩下的酒。” 虞钦见他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既然腿脚不便,就该在府中歇息才是。” 宴云何听到这话,忍不住想着,他这般费尽心思究竟是为了谁? 虞钦该是知道游知何的皮下,正是他宴云何。 之前他身在局中,以为虞钦真心想要他的命,认定他死了,所以察觉不出他的易容伪装。 现在想想,虞钦要真是认不出,一开始的态度也不会如此微妙了。 既然虞钦要装,那他配合便是。 宴云何推开了虞钦扶住他的手,转而靠在马上,伸手顺着马的鬓毛:“虞大人,你只需回答我是喝,还是不喝。” “腿疼还能饮酒?”虞钦反问。 宴云何施施然道:“喝些不醉人的果酒便是,你不同我喝,我便去寻其他人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