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加快了动作,免得触到宴云何的霉头。 方知州是深夜过来的,穿着一身黑袍,手里拿着宴云何想要的东西。 “怎么样,你转告给陛下了吗?”宴云何接过方知州手里的卷宗,头也不抬地问道。 方知州面色复杂地望他,半晌才点了点头。 宴云何看向方知州:“陛下可有露出吃惊模样?” 方知州没说话,宴云何明白了:“看来是没有了。” “那夜我问过你,你说你不知刺客是谁。”方知州语带怒意,显然没想到宴云何竟然这般昏了头。 宴云何讨饶道:“你看我现在只能称病告假,都成了谋杀亲王的疑犯,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 方知州恨不得拂袖而去,又想敲开宴云何的脑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宴云何翻了翻卷宗:“这记录里没有任何可疑之人吗?” 方知州刚坐下来,就感觉到身下的椅子发出吱呀声响。 宴云何又翻了一页:“别坐那把椅子,刚才我跟虞钦打架,差点把这把椅子拆了。” 方知州惊讶道:“虞钦竟然敢在这种时候找你?” 本来宴云何已经够让方知州费解了,没想到素来冷静自制的虞钦,竟然也跟着发了疯。 宴云何把记录虞钦行程的卷宗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可惜。 要是背后之人能这般轻易被人抓住马脚,倒让人觉得奇怪了。 宴云何嗯了声:“可能是瞧我可怜,过来看我笑话。” 方知州心情复杂道:“我觉得我才是那个笑话,竟然真信了你。” 宴云何尴尬道:“你到底要念多久,我这不是及时醒悟,赶紧告知陛下了吗。” 方知州抿唇道:“既然他曾经动过手,你为何在信里还说,虞钦不是杀害吴王的真凶。” “他真不是。”宴云何解释道:“要是他动过手,身上定会留下痕迹,总不能整个天牢士兵都是废物,被他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那别叫天牢了,叫永安侯府算了,反正你们也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方知州被倒打一耙,说:“是谁让我深夜悄然来访,别叫旁人知道?” 宴云何将卷宗往旁边一推:“是我。” 方知州被他这话堵得一窒,半天不知道该回什么。 宴云何靠在了椅背上,身体隐隐作痛,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背后之人,之所以接近虞钦,肯定是因为虞钦身上有他们想要图谋的东西。”宴云何说道。 方知州:“谁不知他是太后的人,怎会想到要拉拢他。” 宴云何:“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方知州:“为什么偏偏是虞钦呢,难道这背后之人跟虞家有过什么渊源?他笃定虞钦会帮他,所以……” “你不觉得奇怪吗?”宴云何突然出声打断了方知州的思绪。 方知州:“什么奇怪?” 宴云何凝视着方知州,低声道:“为什么陛下一点也不惊讶,虞钦刺杀过吴王这件事,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第五十八章 方知州清楚宴云何是什么意思,这也不是宴云何第一次提起这样的疑问。 “你还是觉得,陛下跟虞钦私下另有交集?”方知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