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刚想回绝,就想到他在府中被关了多日,又涉及大案,游良该是担心他,才约他出去。 拒绝了这么多回,这回总不该再拒,于是宴云何在神机营换上常服,轻便赴宴。 到了百食楼,先是见到方知州,而后游良才姗姗来迟,他习惯迟到,每次总让宴云何与方知州多等。 方知州知他出门爱晚到的毛病,暖锅上来后,也没多等,径直下了肉。 等游良来到百食楼,二人都吃下了,气得他发了好一通脾气,结果无人理会。 方知州只需一句:“这是给你点的,你不是爱吃这个吗?”就把游良哄好,乖乖坐了下来,开心吃肉。 他们闲聊了几句,没对宴云何涉及命案的事多聊,倒是游良关心了几句:“你师父是不是真跟陛下闹翻了啊?” 宴云何还未说话,方知州便接嘴道:“淮阳被关了这么多天,肯定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何事?” 游良反驳道:“那是他师父啊,总会留点口信吧。” 宴云何不想他们吵起来,便主动说:“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有听说什么吗?” 游良撇嘴:“反正我爹和那帮清流,这几日都在上书劝谏陛下。早朝那会还有一个要当场死谏的,结果又没狠心撞下去,等着别人来拦,那画面真是太好笑了。” 方知州轻咳一声:“游子君,小心祸从口出。” 游良皱眉道:“你真是在翰林院待久了,沾了那些老学究的毛病,现在桌上都是自己人,怕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的嘈杂声,他们身在百食楼二楼雅间,这动静应该是楼下传来。 游良推开窗子,顺势望去:“是锦衣卫在拿人,难怪动静闹这么大。” 听到锦衣卫这个名字,宴云何心跳就像漏了一拍,有些慌张,又有些期待,这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述。 脚步声一路往楼上来,他们三人皆是独自出行,没带小厮,无人阻拦,便直接被推门而入。 来者不是宴云何熟悉的面孔,那人目光集中在宴云何脸上,显然认出了他的身份,当下拱手行礼:“锦衣卫办案,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锦衣卫职责的特殊性,使他们经常拿一些比他们官位高很多的犯人。 这人闯了进来,就是认出了宴云何的身份,也不见多害怕,勉强全个礼数,也是以免落人口实。 游良刚想说话,方知州便在桌下安抚地按了按他的手,游良一怔,面上浮现掩不住的笑意,便没再多说。 这时有一锦衣卫跟着进来:“人犯抓到了,你在这里耽搁什么呢?” 宴云何主动道:“这么大阵仗,是在抓谁?” 那人再次抱拳:“无可奉告。” 简直态度实在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宴云何倒没什么,游良却将筷子一摔,冷脸道:“真是好大的威风!” 气氛一触即发时,一道声音从旁传来:“怎么回事?” 两个锦衣卫立即侧身行礼,那位先闯入来的锦衣卫恭敬说道:“指挥使大人,都是一场误会。” 游良见不得这变脸的功夫:“误会?我们好好在这吃饭,你们闯进来不说,还坏了爷的胃口,可不是什么误会!” 宴云何自从听到那个声音,就再听不见别的,直到看见门口旋进那道身影。 虞钦今日瞧着不大精神,身披裘衣,底下紫色飞鱼服,更趁他肤白如纸,毫无血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