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听:“你若信得过我,我就派几个管事过去接手你名下那几间铺子,虽不至于让你大富大贵,但好歹不会亏钱。” 出乎意料的是,虞钦却婉拒道:“那些铺子的管事都是从慈幼院出来的,辞了他们不好。” 宴云何用帕子擦着手:“难怪这么不善经营。” 将帕子往旁边一撂,宴云何道:“你别怪我多管闲事,那几家铺子要养的可不只是管事,还有慈幼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况且我派人过去,也不是要顶他们位置,而是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培养好,增加铺子进项。” 虞钦刚要出声,宴云何伸手道:“打住,你想好了再拒绝我。” 先提出对方难以拒绝的条件,再进行下一个步骤,一桩桩一件件,都十分越界。 宴云何想要侵入虞钦生活的意味很明显,他甚至懒得掩饰。 某种意义上,宴云何也是一个强势且具有侵略性的人,行兵打仗若半点决断也无,也当不上小将军。 等宋文运着几车食粮回来,甚至还牵回了一头羊时,管厨的张妈妈都坐不住了,出来对宴云何一再感谢。 宴云何却笑道:“不必客气,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同他们直说就成。” 张妈妈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握着宴云何的手不住说好话。等张妈妈走后,宴云何冲虞钦晃了晃自己的手:“你瞧,她多开心,孩子们也会很开心的。” 虞钦无可奈何地看他:“我答应你还不成。” “不成。”宴云何回道:“你得感谢我。” “旁人也知要说几句好话,我为寒初做了这样多,你要怎么谢我?”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慈幼院的后院,四下无人,唯独院中一棵树,时至冬季,枝叶干枯。 虞钦问道:“淮阳想听什么?” 宴云何本还在思考要听什么,却猝不及防就听了一声淮阳。 虞钦在喊他字这上面,向来吝啬,时常叫他大人,生气才喊他名字。 听到这声淮阳,宴云何心里都熨贴了,自是想不起来,刚才究竟想要些什么好听的话。 可能从虞钦嘴里说出,便够好听了。 “再喊几声。”宴云何说道。 虞钦却不肯多说:“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 这就开始赶人,他才来多久! 宴云何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什么树,看起来有不少年头。” 虞钦假装不知他在转移话题,配合说道:“确实有些年岁。” 这话答了跟没答似的,虞钦不经常说这些废话,看来这树是有点来头,才叫虞钦这般表现。 他凑上前,仔细观察,好在军营之中向来有屯田之策,宴云何闲暇时候看了不少种植相关的书籍,仔细辨认才看出来:“桃树?” 虞钦不说话,宴云何笑了:“你别跟我说,这树的年头有十年这么长。” “没有。”虞钦回答得很快。 宴云何扶树回首:“我说小姑娘怎么知道送你桃花,看来寒初喜欢桃花这事,是人尽皆知啊。” 他不过随口一提,却见虞钦竟神色动摇,就像在紧张。 不过是喜欢桃花,有何好紧张的,宴云何道:“你看真巧,你喜欢桃花,我喜欢桃花酥,日后等这花开了,你多采点出来,我让你尝尝看我府中厨娘的手艺。” 见宴云何全然没往别处想的模样,虞钦胸口起伏数下,一时心情反倒错综复杂,难以言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