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州好不容易歇下,回府又看到这两人,已经很头疼:”送了个走丢的小姑娘回家。“ 宴云何笑道:“这么巧,昨天慈幼院里也走丢了一个小姑娘,幸好及时找回。” 方知州揉着眉心道:“你们都没有自己的府邸吗,能不能回自己地盘再互相试探?” 隐娘咬了一口红薯,嚣张道:“是我找回来的,怎么了?” 宴云何:“最近是你在监视虞钦?以你在皇城司的官职,这种小事不该你来做吧。” “难道是陛下……”宴云何还未说完,隐娘立即打断:“真不是。” “是我自己想找点事做,所以去皇城司接了任务。然后又刚好找到了那个孩子,都是巧合。”隐娘再三声明道。 皇城司隐于民间,亲事管的身份多种多样。或许街上遇见平平无奇的货郎,都是其中一员。 隐娘眼神飘忽:“嗯……反正我很闲啊。” 宴云何仍有怀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陛下难道没有更紧要的事情给你做吗?” 隐娘快被红薯噎到了:“吃个红薯也不安生,不吃了!” 说罢也不见她扔了红薯,抓着就走了,宴云何也没拦,只是等她走后,宴云何才对方知州道:“你我皆是最近才知虞钦身份,那隐娘又知道多少?” 方知州:“不清楚,许是早就知道了。” 宴云何察觉到方知州的魂不守舍:“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方知州敛了神色:“近日诸事繁忙,有些累了。” 宴云何没再追问,本想与方知州商讨冬狩一事,见人不在状态,也没强求。 出了府后,宋文迎面而来。 宋文今日忧心他的状态,便跟着仆役过来接他下朝。 见他这般快地出来,好奇道:“大人,怎么这么快出来了,可是身体不适?” 宴云何嘴硬道:“你大人我身强体健,没病没痛。” 宋文瞥了眼一旁的仆役:“是是是,要不还是请小周大夫过来瞧瞧吧。” 宴云何瞥了他一眼:“下车。” 宋文:“啊?” 宴云何:“自己走回去。” “大人!”宋文的哀嚎声,被宴云何抛之脑后,他坐上马车,指腹在膝上轻敲。 直到宋文大着胆子爬了上来,见他没有要赶自己下车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到底出什么事了?”宋文问道。 宋文还是能看懂宴云何的情绪的,从方府出来,宴云何便不大对劲。 “我怀疑……方知州隐瞒了一些事情。”宴云何睁开眼,慢声到。 宋文是知道方知州身任皇城司的提举官之职:“许是陛下的吩咐?” 宴云何:“或许吧。” 回到府中,宴云何终是筋疲力尽,挥退下人,独自在房中休息。 夜色低垂,不知过了多久,在窗口发出轻微响动之时,宴云何便睁开了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拿出藏于枕下的火铳,指向来人:“私闯侯府,该当何罪?” 那人停下脚步,宴云何晃了晃手里的火铳:“罚你陪本大人一同用膳。” 烛光亮起,现于光下的虞钦,身着一身玄袍。 宴云何很少见对方穿这种颜色,倒觉得虞钦的气质比往日锋利不少。 虞钦坐在床边,将他的手从火铳上拉下:“可有发热?” 宴云何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抓住虞钦,想将人拽进自己怀里。 好在白日里拉不动的尴尬画面,没有再次发生,虞钦配合地被他拥入怀中。 “上过药了,我没事。”宴云何道:“寒初真是小看我了。” 虞钦指腹搭于宴云何腕上,他略通岐黄之术,确定对方身体无忧,这才说道:“不是小看,是担心。” 宴云何嗯了一声,他伸手挑起虞钦的一缕头发,于手中把玩:“你之前说过,你有个妹妹名叫白茵,哪个白,哪个茵?” 虞钦侧眸望他:“怎么突然间好奇这个?” 宴云何软声哄道:“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你也就跟我说了一件,还是关于你妹妹的。” 虞钦展开他的手,缓缓于掌心上,用指尖勾化。 细密的痒意在手上化开,宴云何认出了两个字后,忙不迭地收起掌心:“行了,我让人传膳吧。” 再被虞钦勾下去,他实在受不住,怕引火烧身。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M.bjzjnF.CoM